宋清越看越癡迷,以至於全然忘記需要再偽裝。

許采兒不經意撞上了他的視線,她反倒不自在了。

那眼神曖昧曖昧的是怎麼回事?

許采兒猜他昏迷,興許錯看成了他心上人吧。

不得不說宋清很好看,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再合適不過。

她被盯得渾身發毛,“那個,我不好看,你還是繼續睡覺吧。”

“我說過,你好看。”宋清視線一眼不舍得離開。

許采兒見他的眸子,純粹得不帶一點雜質。

“咳咳。”宋清還是那麼虛弱,窗戶外冷風吹了一會,就經不住了。

許采兒坐上床,將他被褥往裏麵掖了掖,弓著身子,手摸上他的額頭,確保沒發燒,神色緩和許多,隨後關緊了窗戶。

陽子歸剛剛正好穿過窗戶把裏麵看得清楚,袖下的拳頭收緊了幾分。

他真的不懂,治病需要在床上做那麼親近的舉動。

“我去煮些中藥,把你身體好好調理。”許采兒起身下床,可卻被拉住。

他重心不穩,朝著身下的宋清砸去。

許采兒很快做出反應,雙手撐在他兩側,兩腿放在他中間空出來的位置。

沒有任何身體接觸,姿勢卻曖昧至極。

“別走好不好?”他的聲音分不出是哀求還是誘惑。

許采兒正想很禮貌地告訴他不行,話沒說出來,陽子歸開門出現了。

陽子歸看著兩人在床上一上一下,嘴唇緊繃成一條線。

“太冷了,我去關窗戶的,你看床和窗戶距離那麼遠,我隻好上去關。”

這個鍋,確實不該她背呀!

“我也太魯莽,不小心絆倒了許姑娘。”宋清幫忙解釋,找了另一個理由。

許采兒翻身跳了下來,看了看陽子歸,不知道他對這些解釋滿意不。

“你是大夫,他是病人,注意好距離,別亂了分寸。”陽子歸掃了一眼兩人,語氣尤為森冷。

這種審視的感覺並不好受,許采兒撓了撓頭發。

原配捉奸現場?她不由得想到這種狗血事件。

“二位近日來的照顧宋清銘記在心,感激不盡。”宋清這次神智很好,已經好一會兒沒有再睡過去,估計不再昏迷了。

許采兒一喜,立刻扯開話題,打破尷尬局麵。

“不知宋公子家中可還有父母,這會怕是擔心死了。”

談起這個,宋清心裏添上幾分自責。

“家父是當地縣令,此時恨不得底朝天翻遍找我的蹤跡,而我過了這麼久無法告知平安,母親也愁得白發多生了好幾根吧。”

許采兒眸子撐大了幾分,她居然救了縣令的兒子!

陽叔耳朵尖,跑進來好好地把宋清瞧個遍,“恕我等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宋縣令家的公子。”

陽叔老實巴交的平頭百姓,頂多天天見到村長,時不時拌嘴,哪裏見過更大的官,甚至成了地方父母官兒子的救命恩人。

陽叔異常興奮,搬個凳子在宋清旁邊,叨叨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