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聲音再大都比不過這個男人,看著那攥緊的拳頭,識相的閉嘴了。
他雙眼充血,周戾氣大漲,如地獄裏的修羅。
“再讓我聽到說許采一點不好,就是和我作對。”
陽子歸手上力度更重了,本死氣沉沉的雞費最後一口氣叫起來,淒慘無比。
那幾個女人看著心頭冷顫,正眼不敢看他。
陽子歸眉宇間擰成的川字久久沒有舒緩,他心滴血疼著。
出神想了好久好久,一炷香該到許采兒家裏,硬是磨蹭了一個時辰,繞了村裏一圈。
田秀耳根子清靜不了,田母嘮嘮叨叨不停,添油加醋說許采兒和陽子歸好事將近。
田秀撫了撫額,他平時怎麼不知道田母口才堪比說書先生,絮絮叨叨這麼久不帶喝一口水的。
“便宜了許家傻妞,嫁給獵戶家不愁吃穿了。”田母語氣充滿不屑,不過無論如何不纏著她寶貝兒子,是最開心的了。
“八字沒一撇,有什麼好說的。”田秀冷冷的開口,心底一陣煩躁。
“你想什麼呢?難不成還願意見她?”田母吼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田秀憤然走出去,不管不顧後麵田母的大吵大鬧。
陽子歸不知不覺轉到許采兒家門口,瞬間驚訝不已。
他從小聽陽叔說緣分天注定,躲了也沒用。
陽子歸望了望天,老天爺都在幫他嗎?
他抬手敲門,一時間想到了什麼,泄氣放下去,猶豫不定。
敲了門,說什麼好。
陽子歸腦海裏不是許采兒,而是田秀那張溫潤如玉的書生氣臉,他一個粗人比不上讀書人。
他沒頭沒腦插進來,破了一樁美好姻緣。
這對一個女孩子家多大的打擊,以後沒人敢娶她,注定孤獨一生。
“是男人,得負責。”陽子歸深深呼吸了一下,目光愈發堅定。
沒等敲門,大福躥起來叫喚,李氏便走了出來。
“子歸又來啦。”李氏望到他手裏的野雞,叫他不用那麼照顧,太慣著采兒了。
“我想慣著她一輩子。”
李氏恍惚了,掏了掏耳朵,“再說一遍。”
陽子歸被李氏拉著坐在客廳裏,認真重複了一遍,“我想慣著采兒一輩子,我想娶她。”
剛從裏屋出來的許采兒怔在原地,左思右想他短短幾個時辰受了什麼刺激。
李氏夫妻確定一字沒聽錯隨後,表情和許采兒如出一轍。
“對不起采兒,是我害得你跟田秀不能在一起。”陽子歸深深的自責,若不是自己粗枝大葉,不避男女之嫌,她早就幸福美滿了。
“我要對你負責,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你要娶我就是負責?”許采兒故意問道,可忍不住多逗一會他。
陽子歸聽得一頭霧水,嘴唇翕動。
“為什麼你想娶我就嫁給你?”許采兒一臉玩味的看著他想說知如何說。
許海軍砸了砸嘴,給了許采兒一個眼色,提醒她別欺負陽子歸。
她不以為意,好奇地看著陽子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