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周圍籠罩著一片幽幽的黑色,厚厚的茅草屋上飄蕩著陣陣青煙。

茅草屋下。

許超鬆正對一大鍋的黃豆豆漿進行大火沸煮。

許采兒則在一旁將豆渣裹上一層白糖和小菜,今晚的煎餅要換一個花樣來吃。

“念兒,去院子再報兩捆幹柴進來,我這裏走不開。”

“好嘞。”許超念爽快答應。

當許超念來到院子牆邊抱走一捆木棍時,突然停頓了下。

那是因為,就在剛才,一抹與夜色形成鮮明對比的白色布料赫然映入到眼簾。

奇怪,娘親怎麼會把衣服晾在木柴底下?

好奇之餘,許超念走過去仔細一瞧。

這才發現,趙氏和周氏正崛起高高的屁股趴在灶屋的窗口不斷地張望著。

兩人是背對著許超念的,大概是看得太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們的後麵還有一個小孩。

看兩人搞得如此偷偷摸摸的,許超念下意識覺得不對勁,於是悄悄離開,回到灶屋將這事說給許采兒和許超鬆聽。

“什麼?他們就在窗口?”許采兒小聲問道。

“是真的姐姐,我沒看錯。你說她們這是要做什麼?”

許采兒拍著許超念的肩膀,“你沒有驚動他們是對的,依我看,她們八成是想來偷看我們是如何把豆腐做出來的。”

聽完許采兒的話,饒是許超念兩兄弟也明白,他們的豆腐能買到這個價錢完全是物以稀為貴,要是被別人學了去,無疑是在給自己添堵。

幸虧,豆腐的核心製作過程早就結束,現在這會,看了也是白看。

“太過分了。”許超鬆憤憤不平,“奶奶竟然也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不行,我要找她說理去。”

許采兒一把抓住許超鬆。

“鬆兒,你還不了解她的脾氣嗎?你找她還談什麼理?”

被許采兒這麼一說,許超鬆想到上一次偷聽到趙氏說的話,也覺得自己這麼做純粹白搭。

“那我們要怎麼做?總不至於一直讓她在外麵看吧?”

“別急。”許采兒看了眼分出來的部分豆花,隨即朝著弟弟倆人神秘一笑,“我有辦法。”

灶屋外麵。

趙氏感到累了,靠著牆壁一屁股坐了下來。

並問周氏,“你剛才看清楚他們是怎麼做的嗎?”

周氏吐出一口熱氣,失落地搖搖頭。心裏麵抱怨著,趙氏趴得那麼高都看不到,更何況是她這個孕婦了,隻不過,表麵上不敢表現出來。

對此,趙氏嫌棄地吐出一句,“真沒用,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來了,這樣下去,咱們還要怎麼賺錢,沒準…”

“嗚嗚嗚。”

正當趙氏沒完沒了時,一陣陰深深的女聲從後麵隨風而來。

“什麼聲音?”趙氏害怕地躲在周氏的後麵,並回頭一看。

隻見一個披頭散發,身披白布的人就站在她們的麵前,白色的薄布翩翩而起。

那是許超鬆兩兄弟藏在暗處用細線不斷拉動而成。

許采兒整個人站在,在朦朧的月光下,異常詭異。

“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