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棲真山的陸半安,瘋了一般的往青羽宗去,當他抵達宗門,見他回來,師兄弟都想上前問他墨虛龍尾之事。
但再看他此時狼狽不堪似乎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沒人攔住他,任憑他直衝衝的往師傅的住處去了。
“師傅!師傅!”到房門外,便‘撲通’跪下,對著閉著的門連喊師傅,青羽宗主獨孤白聽到他如此著急的聲音,起身開了門,
“半安,你這是怎麼了?”
“師傅!這毒尾我拿回來了。”將玉盒遞上,獨孤白打開玉盒看了看也沒拿走,將陸半安扶起來,讓他進了屋,
“你有什麼事與為師說?”靠在窗邊的塌上,招呼陸半安坐在邊上
“師傅明察秋毫,今日徒兒要求師傅一件東西。”陸半安沒有坐下,而是徑直跪在了麵前,“徒兒想求師傅的鎮山人參。”
獨孤白並沒有覺得吃驚,方才見他的模樣也猜到大半,那墨虛龍的毒尾可不是一般人能取到的。隻是輕描淡寫的問到“噢?你可知道這鎮山人參在我青羽宗的價值?”
“徒兒知道,參在宗門在。”鎮山人參本是青羽宗所在的靈蘊山的鎮山之寶,百萬年化成人形,青羽宗建宗以來便將他珍藏山中,任何人不得取之。
求參之人從來絡繹不絕,但本就是濟世救人的青羽宗卻從未取參用之,如今雖說這墨虛龍毒尾也算是一極其稀有的孤品,可在獨孤白看來也比不上人參的價值。
“你為何求這人參?”
“師傅,徒兒下山結識兩位翛然仙友,一見如故,其中一位便是翛然派未止上仙,上仙為徒兒的任務,獨戰墨虛龍,卻不想墨虛龍突然破階,未止上仙此刻生死未卜,徒兒看過,元神已碎……”
“你便想著要用我這人參去融她元神?”
“徒兒才疏學淺,並未想到這一層,徒兒本已絕望,是翛然修冥天神……”
“修冥?他讓你來要我這人參?”聽到這裏,獨孤白才緩緩坐起,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可真是稀了奇了,他竟然親自提出來。”
“師傅,修冥天神還有一物,讓我交於師傅。”
“是什麼?”
獨孤白轉身看過來,陸半安雙手遞上那支白鳳羽,
“哈哈哈哈哈!修冥為了一個徒弟,竟然會拿這白鳳羽作人情債,看樣子在他心中這位徒弟可是非常重要的。”獨孤白接過白鳳羽,也沒說收下也沒說不收,沉思了片刻,放在了桌上。
“半安,你先把這毒尾收好,交給你師兄,然後準備好仙草丹藥,來此等我,我與你上一趟棲真山。”
“多謝師傅!”陸半安連連磕了幾個頭,起身便向外麵去了,
房裏的獨孤白此刻卻沒有動身,依舊站在窗前沉思著,
修冥天神可是除了名的孤傲,就連九州天父也要讓他幾分,如今卻為了一個小徒弟,拿出這白鳳羽做人情債,想必有些不同尋常。
便借這個機會,去見見修冥,親自去顯得更有誠意,若是能與翛然派交好,對於青羽宗的發展也是極好的,隻是心疼自己的鎮山人參,如今還是要拿出來救人了。
陸半安從房內出來,直奔藥院見大師兄去了,將玉盒遞給大師兄便拔腿要跑,被大師兄拉住
“幹嘛,幹嘛這麼急急忙忙的,你這是什麼直接給我也不說一聲。”
“撒手,撒手。我要去救人啊,這裏麵是墨虛龍尾。”
“!你真拿到了?”大師兄鬆開手,趕緊打開玉盒見縮小後的毒尾正擺在裏麵,瞬間笑容滿麵,“你小子還真行……誒誒誒?人呢?”一抬頭陸半安早就沒了影。
從藥院的倉庫和煉丹房,拿了些滋補元神的仙草和丹藥,收入坤乾袖,仔細在腦內思考有沒有漏掉什麼,飛快整理完畢,便往獨孤白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