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澤南，你先休息，我們走吧。”
三個人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傳來徐澤南溫潤的聲音。
“曦蕪，你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嗎，我有話跟你說。”
陳曦蕪咬唇，看向席禦哲，見他點頭，於是轉身，重新走回徐澤南身邊。
宮越和席禦哲兩人沿著樓梯走到住院部的天台，每人點了一支煙。
“你這麼折騰，澤南會恨你的。”
“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喜歡我，他可一直都是我的情敵，雖然我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席禦哲的聲音低沉磁性，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種滿不在乎的感覺。
“真的不怕招人恨？話說你為了澤南，也真的是拚了，隻希望他能領情。”
“我不需要他領情，能夠站起來就行！我所做的從來都不是為了他。”
席禦哲抽了口煙，不緊不慢地說著。
“知道知道，你說得沒錯，你不是為了澤南，你是為了陳嫂子嘛！”
宮越倚在一根柱子上抽煙，神情有些倦怠。
席禦哲吐出一口煙圈，抬腳踢一下他：“昨晚上真的通宵了？”
“當然，你以為我說假的？昨天知道他蘇醒了，我就差不多猜到會這樣，但是沒想到他會知道的這麼快。
昨晚我真的在實驗室裏呆了很久，甚至拿小白鼠做了實驗，進行了脊柱神經破壞，然後試圖修複。
拿手術刀的時間太長，我的手都開始發抖，不過手術還不賴，再過幾天，看看小白鼠的恢複情況吧。”
“也隻能這樣了。”
兩人皆不再說話，安靜地抽煙。
病房裏，陳曦蕪坐在徐澤南的病床前，凝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心裏有著滿滿的愧疚。
可是，徐澤南留下她，卻沒有跟她說話，隻是用那雙眼睛凝著她，深深地凝望著。
空氣仿佛就要凝滯，安靜得就算是一根針落下來也能聽到。
陳曦蕪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抿抿唇清清嗓子：“澤南，謝謝你。”
“謝我什麼？”
徐澤南的聲音，溫柔卻充滿了苦澀的味道，一顆心就像是被泡在酸水裏麵，又酸又澀還脹痛。
“謝謝你救了小星星。”
這句話，在他清醒的昨天，她就說過了。
難道他們之間，隻能用這麼陌生的詞彙對話嗎？
“隔了那麼久，你還是習慣對我說謝謝，是不是這就是我和席禦哲之間的差距？
你本能地規避著我的感情，哪怕當年他娶了karen，哪怕他當年同樣為了一己私利和秦亦菲訂婚，你也不放棄。
我有時候很不甘心，明明是我先遇到你，我也可以為你豁出命去，並且專一不為利益驅使，可我為什麼還是得不到你的愛？”
這些話，本能地讓陳曦蕪心裏有些難受，她道謝是因為
“澤南，我曾經真的想和你試過，可是現實就是這麼讓人無奈，無論我們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事實。
我不能在感情空窗期找你做替補，我也一直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明白的，我先愛上了他。”
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可以奮不顧身一直堅持。
她築起堅強的堡壘，一點點朝著席禦哲靠近，把其他所有人都屏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