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被接起,揚聲器裏傳來機械的聲音。
“族長,您有事請吩咐。”
“嗯,我想讓你們去查一下,東南亞的秦氏財團,具體評估他們的資產,以及投資存在的問題。
這件事情要秘密進行,你可以晚一點給我答案,但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這一點切記!”
“族長放心,我們五年前安插進去的文暗衛,現在也該派上用場了。”
那邊的聲音依舊恭敬而機械,充滿了冷漠,席禦哲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要調查的事情很多,但這些事情都急不得。
五年前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雖然被人信誓旦旦地告知,還是有一絲絲疑慮,始終無法打消。
如今,隨著陳曦蕪的回歸,他心裏的那些疑惑逐漸變大。
驀地,想到今晚借著那零星的醉意,把她壓在身下的那種美妙感覺,渾身的血液便開始沸騰。
他想了想,站起身,衝著樓下客廳喊了一聲:“管家,備車。”
黑色的勞斯萊斯,穿梭在城市閃爍的霓虹裏。
席禦哲將車停下,走進一家藥店,又很快拎著個塑料袋走出來。
他把東西扔在副駕駛上,沿著記憶中熟悉的道路又把車子開到了陳曦蕪的公寓下麵。
趴在方向盤上,偏頭看向二樓的方向,看到那扇窗口暈出的微黃燈光,歎了口氣。
扭頭看向他副駕駛上安靜地躺著的塑料袋,他落下車窗,摸出來一盒煙,咬在嘴裏,點燃。
抽了兩口,被一口濃煙嗆到,咳了兩聲,幹脆打開車門下車。
把煙撚熄扔到垃圾桶裏,回到車上拿起那個塑料袋,朝陳曦蕪家的門口走去。
本打算把藥係在雕花大門上,誰知道,這個粗心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給這道門上鎖。
他盡量不弄出聲音,小心地推開門,走到她公寓門口。
想著把藥係在門把手上,結果低頭就看到腳邊放著個什麼東西。
路燈的光不算太亮,但足夠他看清楚一些。
蹲下去,拿起那個東西,包裝盒上那“燙傷膏”三個字,灼傷了他的眼。
他想也沒想,捏著那支燙傷膏,揚手向著身後扔過去。
隻見那東西在夜色中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砸進某處花叢裏,消失不見。
席禦哲嘴角勾勒出滿意的弧度,把手裏那個塑料袋係在門把手上,扯了兩下確定不會掉下來,才緩緩轉身。
偏頭看向隔壁那棟客廳裏還亮著燈的公寓,席禦哲挑眉,深眸劃過凜冽的寒光,後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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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陳曦蕪被鬧鈴聲叫醒,伸了個懶腰起床。
已經頹廢了好幾天,今天起她打算要每天起來晨跑。
她洗了把臉,把頭發紮成馬尾,換上一身淺灰色運動裝,脖子裏搭了一條白毛巾,開開心心出門。
打開門,看到門把手上掛著的塑料袋,她忍不住眯起眼眸,這東西哪裏來的?
下意識地垂下眼眸,看一眼地麵,昨晚放在這裏的那支燙傷膏已經不見了。
她看了一眼那塑料袋,凝著裏麵那支寫著“燙傷膏”的藥,忍不住疑惑。
這難道是葉子修係上去的?
“陳小姐,早,你也打算去跑步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曦蕪趕緊回頭,看到雕花柵欄門口,站著的那個同樣穿了一身灰色運動裝清俊溫和的男人,笑著點頭。
“是啊,打算跑步去,葉先生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