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對陳曦蕪沒企圖,他怎麼不相信呢。
“算你有眼光,我們曦蕪可是非常賢惠的。”田欣把宮越剝好的基圍蝦吃下去,“不像我,隻會吃。”
“會吃也挺好,你負責吃,我負責喂飽你。”
宮越一邊熟練地剝蝦一邊旁若無人地說著,田欣臉紅了紅,嗔他一眼。
“你們這是秀恩愛嗎?”陳曦蕪抿唇,低下頭攪拌麵前的海鮮湯。
“以前你和阿哲可沒少在我麵前秀,我”
田欣猛地扯了一把宮越,瞪著他,繃緊一張俏臉。
陳曦蕪正握著瓷勺往唇邊送,聽到他的話,瓷勺從手裏脫落,掉在麵前的湯裏。
“啊——”
濺起的熱湯正好滴落在陳曦蕪的手背上,那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不等宮越和田欣反應過來,葉子修就站起身拉著陳曦蕪的手腕往廚房裏走。
擰開水龍頭,把她的手背放在冷水下麵衝。
“先衝上五分鍾,五分鍾之後再看一下,要不抹藥要不去醫院吧。”
陳曦蕪咬著唇瓣,其實並沒有多疼,她疼的隻是心髒。
秀恩愛什麼的,曾經還真是。
隻是現在,隻剩下唏噓了。
“應該沒什麼事,湯已經不太熱了。”
手腕還在他的手裏,陳曦蕪動了動,葉子修才發現,他剛才的反應有些過了,遂鬆開手。
身體向後退了一步,便不再說話,隻是在陳曦蕪衝冷水衝得不耐煩,想要把手拿開的時候,及時出聲。
“還不到五分鍾,再等等。”
身後,田欣扒著廚房的門往裏麵探頭,看到他們那樣又悄悄退回來,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邊蹙眉的宮越。
“欸,你這個朋友什麼情況?明顯對曦蕪有意思啊。”
“吃你的吧,真要那樣,阿哲不就鬱悶了。”
宮越把手裏剝好的蝦塞進田欣嘴巴裏,她迅速咀嚼吞咽,朝著他翻白眼。
“鬱悶什麼?曦蕪這些年都被他害苦了,這有一個人能讓她心動,我還巴不得呢。”
田欣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宮越的胸膛:“我警告你啊,這是人家的事,不準你插手。”
“切。”宮越挑眉,用帶著油的手指刮了一下田欣的鼻梁,“你自己還不是不安分,老操心。”
“我樂意,我跟你說嘔”
田欣突然覺得胃裏翻湧,不適,趕緊推開宮越,朝著洗手間跑過去。
宮越不放心,緊隨其後。
陳曦蕪衝了冷水,手背上的紅消了不少,那種灼燒的感覺也漸漸消失,和葉子修兩人並肩走出來,卻沒看到宮越和田欣。
“咦,他們兩個人呢?”
“你這是怎麼了?讓你別貪吃別貪吃,你看看,是不是吃撐了肚子?”
洗手間的方向,傳來宮越心疼又有些不滿的聲音。
隨後便聽到田欣不耐的反駁:“混蛋,姑奶奶才不是吃撐了才吐的,都是拜你這個混蛋所賜。”
“我怎麼了我,你好點了嗎?起來,我扶著你出去。”
宮越帶著田欣去洗手,剛出了洗刷間,就看到陳曦蕪端著一杯溫開水迎上來。
“田欣,是不是”
她頓了一下,看到田欣點頭,笑望著宮越。
“你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孕婦很辛苦的,以後可不能這麼凶我們田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