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席禦哲，你幹什麼？”
陳曦蕪壓低聲音，咬牙道，隻是聲音明顯能聽出來顫音。
“你覺得我被你撩撥成這樣，能幹什麼？”
席禦哲挑眉，唇角扯開邪佞的弧度：“不然gan你？”
柔軟的小手不自覺地抓緊，等意識到她抓住了什麼，想鬆手已經晚了。
剛才席禦哲的那番話，曾經是他們情到濃時，他霸道而直接的心思。
可現在，她隻覺得有些羞辱。
“你放開我，席禦哲，你現在沒資格碰我。”
已婚人士，不，還是再婚人士，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
席禦哲聞言冷笑，大掌用力攥緊她的小手，卻沒有依照她的心意鬆開。
他的身體明明很興奮，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瘋狂著、懷念著，可他那張臉依舊毫無表情。
甚至連之前燃起的那簇火焰，也隨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層層堅冰打造的壁壘。
“我沒有資格？葉子修就有資格？那場精英酒會，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麵？難道早就暗度陳倉？”
陳曦蕪的手，被他攥得很疼。
可她的心髒，卻因為席禦哲的話，插進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她心裏最柔軟的部分旋轉，絞動，直到鮮血淋漓。
“混賬，席禦哲，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沒有被禁錮的那隻手，高高揚起，迅速朝著他的臉頰拍過去。
隻可惜，那隻手在到達他臉頰之前就被他捏住，用力：“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陳曦蕪憤恨地瞪著他，咬著牙，“席禦哲，你就是個混蛋。”
眼淚，因為疼痛，因為羞辱，因為流逝的那段過往，終於忍不住，如珍珠般落下來。
席禦哲俊臉上，終於浮現一絲類似恍惚的情緒。
“混蛋？那就坐實了這罪名不是更好。”
他迅速將陳曦蕪拉過來，坐在他的身上，將她雙手反剪用一隻手握住，傾身湊近她。
那張俊美絕倫的臉緊貼著她的，將她禁錮在身上。
前後車座之間的空隙本來就不大，他又和她靠得太近，使得陳曦蕪的每一分呼吸都覺得吃力。
睫毛仿佛隻要輕輕一眨，就能觸碰到他的眼瞼，她屏住呼吸，努力向後仰頭。
脖頸的線條被拉長，那截光滑細膩的皮膚，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散著誘人的瑩光，拉扯著男人的視線膠著在其上。
“席禦禦哲，你放開我。”
陳曦蕪的聲音帶著輕顫，貝齒緊張地咬著唇瓣，更為她增添了一抹誘惑。
他低頭，舌尖刷過她的脖頸，落在曾被他咬出過傷口的地方，看著那個淺淡的痕跡，眼眸變得幽邃。
“放過你？誰放過我呢？”
低沉黯啞的聲音凝固在車廂詭異的氛圍裏，曖昧和冰冷同時交織在一起，讓人感覺像是離了水的魚，無法呼吸。
陳曦蕪沒有聽到他那些話，但她感覺到了他的哀傷迅速蔓延，帶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她愣住，他也沒有再繼續，隻是深深凝望著彼此，兩雙眼眸浮現出複雜的光，彼此交織，糾纏。
車子不緊不慢地行駛，穿過層層綠蔭遮蓋的馬路，一下子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沒有樹蔭的遮掩，陽光重新投射進來，後車座裏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