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你怎麼了?”陳曦蕪不解地詢問。
正朝著陳曦蕪病床走來的那群醫生,簇擁著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
穿著時尚優雅,氣質卓然。
嘴角自然上翹,那雙綠眸很有辨識度,正是宮越。
但是,田欣為什麼要捂著臉啊?
宮越聞聲,眯著眼眸掃了一眼田欣,腦海中開始浮現這個女人火爆小辣椒的樣子。
在他麵前張牙舞爪鬧騰的時候,不是挺歡樂嗎?
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覷著她:“田欣啊,現在捂住臉不嫌太遲了嗎?可惜了,這房間裏沒有地洞。”
田欣惱火,一下子放下手掌,氣鼓鼓地瞪著他:“你才是老鼠,你全家”
“嗯?!”宮越抱胸,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大,一隻手放到了田欣的肩膀上,“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免得我一個不高興”
“你!”田欣咬牙,扯了扯嘴角,“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
“女人,伶牙俐齒真不討喜。像你這種女人肯定沒有男朋友。”
這是田欣的死穴,誰戳誰死!
果然,下一秒,田欣徹底狂化,猛地從椅子上躥下來,緊揪著宮越的衣襟,磨牙。
“死男人,你這麼毒舌,肯定沒有女朋友!”
田欣是被激出來的這句話,但她也不知道,這是宮越的死穴,觸之必死!
他渾身慵懶的氣息消失殆盡,大手用力扯開田欣的手。
“滾開,再多說一句話,立刻從宮氏集團滾蛋,你一毛錢也拿不到,而且我保證,整個萊城都沒人敢用你。”
氣氛有些緊繃,陳曦蕪輕咳了兩聲。
“宮越,你不是來給我檢查的嗎?麻煩你了。”
宮越周身的氣息太冰冷,此刻的他,很像一隻受傷的刺蝟。
陳曦蕪覺得,田欣如果繼續跟他說下去,結果一定很不愉快。
“不著急,反正你是失憶,又不是疼痛,早一會晚一會沒區別。”
宮越臉色稍微緩和,隻是聲音還有些涼。
剛到病房的席禦哲,站在一群醫生身後,清了下嗓子:“少說廢話,趕緊給曦蕪治療。”
他走近宮越,揪著他的肩膀,把人從田欣身邊拉開。
深吸一口氣,宮越凝著田欣,眸光玩味:“不要試圖惹怒我,否則,那代價你承受不起。”
田欣努力捏緊小拳頭,瞪著宮越,眼眸冒火,想說話手卻被陳曦蕪拉住,朝著她輕輕搖頭製止她繼續說。
“快去,等著我踹你啊。”
席禦哲抬腿踢了宮越一腳,把人攆到陳曦蕪病床前。
“曦蕪,你今天能認得我嗎?”
陳曦蕪看著他眸光溫軟,眼底劃過一絲感激的笑:“席禦哲,我記得你。”
席禦哲唇角迅速上揚,眼角眉梢都擋不住喜悅。
看著笑得有些傻的他,陳曦蕪麵上有些羞澀,還有點為難。
“那個,你昨天來過,我聽他們都那麼叫你的,謝謝你幫田欣。”
席禦哲已經長著翅膀升空的小心髒,一下子被利箭刺中,跌落到穀底。
宮越原本緊繃著臉,聽到這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抬手拍了一下席禦哲的肩膀:“阿哲,選擇性失憶很複雜,她忘記的都是傷她最深她不願意麵對的東西,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
席禦哲抿唇:“你快點給她治療,好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