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你兒子祁峰那是罪有應得,活該斷子絕孫。”
席禦哲的話冷漠又刻薄,祁遠山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早已經惱羞成怒,卻不敢反駁。
覷了一眼祁家父子,席禦哲雙手交握置於胸前,漫不經心地繼續道:“所以,你們這樣的道歉方式,我不接受!”
“席總想怎麼樣?”
祁遠山一顆心懸在半空,神情緊張。
“很簡單,讓你的妻女當著席氏集團所有員工的麵向陳曦蕪道歉,同時讓祁峰召開記者會,發表聲明,照片上的女子另有其人。
另外,陳曦蕪的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兩千萬,今天日落之前,打到她的個人賬戶上。”
“席禦哲,你怎麼不去搶!”
祁遠山的長子齊欒,終於按捺不住,憤而起身,怒視著席禦哲大聲質問!
他的聲音讓席禦哲的眉心迅速蹙起,冷眸微眯,不悅極了。
休息室的門關上了,但是這麼大的聲音會吵到陳曦蕪休息!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身體向著沙發上靠了靠,他睨著對麵站起身的男人,勾起唇角。
“我我”齊欒的聲線在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席總,犬子不懂事,還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同他計較!”
祁遠山扯著兒子的手腕,強按著他坐下,小心地道歉。
“但,這兩千萬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其實根本不是“太多了點”,而是獅子大開口!
“多嗎?張聞?”席禦哲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偏頭詢問身後的特助。
張聞體會到那一眼的深意,很快就想明白,繼而清了清嗓子,道:“兩千萬一點都不多!”
“胡說八道,那陳曦蕪算什麼東西,難不成還是金子做的?兩千萬,她憑什麼?”
齊欒,還是太年輕了。
鄙夷憤怒的話剛一出口,對麵的男人那雙冷酷的眼睛就緊鎖著他,殺氣十足。
淩厲的視線仿佛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扼住他的咽喉,讓他覺得窒息。
“我席禦哲的人,還需要憑什麼?”
俊美的臉龐浮現一抹冷笑,他再次說出這樣的話,對麵的父子倆突然同時色變。
誰都不是傻子!
如果一開始,他們以為席禦哲為陳曦蕪出頭,隻是因為他們的妻子折損了席氏集團的麵子。那麼現在,他們無比確定,原因一定不是這麼簡單!
張聞垂眸,嘴角勾出笑容,緊接著看向祁遠山。
“祁總該知道,我們正和南翔集團因為解約問題打官司,因為您兒子祁峰那張風流照,影響了我們公司的贏率。
若我們輸了官司,就要賠付南翔集團四千萬的違約金。跟你們收取兩千萬,一點都不貴!”
祁遠山聽得心裏直冒火,借口,這都是什麼爛理由。
席氏集團的律師團,在業界就是no.1,有哪個律師團不長眼,會同意跟席氏集團死磕到底?
休息室門口那扇緊閉的門後,陳曦蕪正好趴在門板上,裹著被子,豎著耳朵聽外麵的談話。
她摸著額頭上貼著的創可貼,嘴角緩緩上揚。
“你們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公司上的業務往來和陳曦蕪有什麼關係,我們不會賠償這筆錢的!”
齊欒捏緊拳頭,又不怕死地跳出來,吼了這麼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