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禦哲將那天在醫院裏得到的消息,全部說給席禦泊聽。
他聽後,好長時間都沒什麼反應,隻聽得到話筒裏的呼吸不斷地加粗加重。
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席禦泊捏著方向盤的手不停地緊縮,青筋畢現,骨節發白。
“確定,讓你失憶的就是abby?”席禦泊的聲音冷硬得像石塊,“手裏多收集一點證據,這種女人趁早擺脫掉。”
“我也想!所以,哥,你要快點才行!我受夠了!”
如果不是為了大局著想,如果他能夠自私一點,從他恢複記憶那一刻,他就該拒絕舉行婚禮。
“我明白,這兩天,我會把手裏所有能用的人都撒出去,我已經在宮越說的那個地方,重點布置了人手,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結束和堂兄的電話,他倚在陽台上,繼續欣賞落日。
陳曦蕪把飯菜端上桌,就看到那個男人,還在凝著外麵的天空出神。
她悄悄走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他,臉頰緊貼著他寬闊的後背,蹭了蹭。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想你”
他低頭,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把人扯進懷裏,摟住,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裏。
“想你這個生理期疼痛,生個寶寶應該就沒事了吧。”
“”陳曦蕪咬著唇瓣,閉上眼睛,無語。
這思維跳躍得也太快了。
“去吃飯吧,吃完就回去吧。你現在這樣,總要顧忌一下。”
掰開他的手,打斷那份柔情,她扯著他去吃飯。
陳曦蕪的手藝不錯,飯菜色香味俱全,吃得席禦哲讚不絕口。
看他滿意,她也跟著開心,忍不住多吃了半碗飯。
餐後洗碗的工作,自然被席禦哲承包了。
陳曦蕪抱著他的腰,貼在他身後陪他洗碗,美其名曰,監督他。
實際上,兩人都心知肚明,不過是不想浪費任何可以膩在一起的時間而已。
晚上八點,她強忍不舍,把他推到門口:“你快走吧。”
“真舍得我走啊?”
席禦哲手撐著門框,看著陳曦蕪臉頰的不舍,又忍不住把人摟進懷裏。
陳曦蕪凝著他,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落下溫柔的吻:“不舍得,也要走。快走吧!”
她推他,催促他。
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席禦哲懲罰似地親吻她的唇瓣,有幾分微惱。
“相信我,這是你最後一次攆我出來,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快走吧,你。”
陳曦蕪笑著推他走,趕緊把門關上,不讓他看到她眼底的落寞。
席禦哲坐在車裏,凝著客廳裏溫暖的燈光,看了好久,才不舍地發動了車子。
夜色漸涼,霓虹依舊,車窗外是一個五彩斑斕又喧囂的世界,他身處的車裏,卻是安靜的。
遠遠地,看到席家別墅的雕花大門,他溫潤的眸漫上冷漠,將車子緩緩開進停車場。
他已經看到,abby正從客廳裏迎出來。
停穩車子,剛想下來,他的手機就響了。
抓起手機,看到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沒有任何遲疑地接起來。
“喂?”
“你承諾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聽筒裏突然傳出的狂傲聲音,讓席禦哲放在車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利落地將車門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