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席禦哲重新坐回椅子上,冷眼看他,神情陰鬱。
“說吧,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說出來,否則,你真要小心你那對龍鳳胎了。”
楊院長偏頭掃了一眼醫療室門口的方向,席禦哲了然:“放心,門口有人守著。”
宮越把玩著手機,倚在一張診療床上,湖水綠的眼眸蘊著冷意。
“我給席少注射的這種藥物,是一種可以破壞人記憶的禁藥。”
室溫驟然下降,楊院長的視線碰觸到席禦哲駭人的視線,雙膝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繼續!”席禦哲掀了掀眼瞼,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
“我是被逼的。我不想的,我是個醫生,我有自己的職業道德,我”
“你覺得,我是來聽你懺悔的?”
席禦哲眉峰一挑,嚇得楊院長一下子跪在地上。
“這藥是abby,是您的夫人讓我給您注射的。”
這話,本該是一枚深水炸彈,卻沒有在席禦哲的麵上看到半分驚訝。
宮越站直身體,偏頭看一眼身邊的針劑,蹙眉不解。
abby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所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給我注射這鬼東西的?”
這才是席禦哲想知道的重點。
“您三年前住進醫院裏,abby小姐就找上了我。三年前,您送進醫院的時候,的確是腦部受損,我斷定您應該能自行康複。
是她找到我,許我重利,讓我想辦法讓您失憶,這種藥物加上前期的催眠,讓您忘記了一些事情。
之後通過藥物的控製和不斷地心理暗示,讓您永久地失憶,就是,就是這種藥,副作用很大,破壞人的神經係統,時間久了還容易成癮。”
“所以我說,阿哲你再多打上幾針,以後就要去幼稚園上學了。”
宮越停止轉動手機,衝著楊院長的方向搖了搖:“你剛才的那些話,已經被我錄音了,這可是證據!”
“不要,我是被逼的,abby用我的孩子威脅我,我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楊院長扯著席禦哲的褲腳,不斷地哀求,訴說。
“席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暗中把abby讓我給您吃的藥,換成了普通的營養神經的藥,否則您早就”
“我早就傻了,是嗎?嗬,所以,我還要感謝你?”
席禦哲站起身,眸光冷然,“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
睨著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薄唇微張,迅速吩咐著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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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裏出來,宮越和他並肩而行。
席禦哲抿唇沉默,宮越頓住腳步,側目。
“阿哲,你反應就這麼平淡?你可是差點被abby整成了傻子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席禦哲停下腳步,回頭,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也很想知道,所以,我才留著那個姓楊的,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宮越還要說什麼,席禦哲卻不再給他機會,邁著大步往前走。
他站在路邊,抬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偏頭看一眼站在路邊不解的宮越,勾起唇角。
“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