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包廂裏喝酒的三人已經醉了兩人。
宮越抱著酒杯痛哭,徐澤南躺在沙發上喊著陳曦蕪的名字,滿臉的深情和癡迷。
最後,兩個人哭累了,喊累了,都閉上眼睛睡過去。
包廂裏彌散著煙酒的味道,混合交織在一起,並不好聞。
席禦哲放下高腳杯,站起來。昏暗的光線裏,那雙黑眸清冷深幽,一點醉意也沒有。
他雙手抄兜走出去,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報了陳曦蕪公寓的地址。
坐在後車坐上,這一路,他都在想宮越的那些話,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發思念陳曦蕪。
從車上下來,他倚在她公寓的門口,仰頭看著二樓窗口透出的那抹溫暖的光,唇角緩緩上揚。
他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聽到她綿軟慵懶的聲音,心裏柔軟得不可思議。
“禦哲,這麼晚,你還沒睡?”
陳曦蕪倚在床頭,麵前攤開的是那本筆記本,她正在記錄今天發生的事情。
“剛喝了點酒,睡不著,我想你了。”
男人的聲音磁性沙啞,尾音上揚,聽起來格外讓人心醉。
“你喝了多少酒還睡不著啊?記得多喝點醒酒湯。”她關切地叮囑。
深眸劃過淺笑,他凝著身旁那扇門,抬手按下門鈴,滿心歡喜和雀躍。
一會兒,他的女人就該出來了。
“曦蕪,開門,我在你家樓下。”
清脆的門鈴聲在夜裏聽得格外清晰,陳曦蕪把麵前的筆記本合上,放進床頭櫃裏。
然後抓著手機跳下床,光著腳丫子就飛快地往樓下跑。
跑到門邊還覺得不可思議,把手機貼在臉頰,小心翼翼地問。
“席禦哲,你真的在?”
“嗯,開門,我聽到你的聲音了。”
打開門的瞬間,看到男人那張傾倒眾生的臉,趕緊伸手把人扯進來,關門。
席禦哲雙臂摟著她,低頭看她還光著腳,忍不住勾起唇角。
客廳裏的壁燈散著柔光,她白嫩的小腳丫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十粒圓潤的腳趾,如珍珠一般泛著誘人的光澤。
“不穿鞋子就出來,也不怕著涼感冒?”
他抱著她,讓她身體懸空,她的小腳丫在空中蕩了蕩,踩在他剛脫了鞋的腳上。
手臂繞著他的脖頸,一張小臉寫滿歡喜,她歪著腦袋睞他:“說,去哪裏喝酒了?”
“嗯,和宮越、徐澤南一起喝的。”凝著她那張粉嘟嘟的唇瓣,聲線突然變得低啞,蠱惑,“小曦兒,我渴了。”
“啊?”陳曦蕪眨眨眼,鬆開手臂,欲轉身,“我給你倒水唔”
他的唇,帶著紅酒的味道,煙草的味道,一切都淡淡的,剛剛好。
落在她的唇上,化作一場火焰,將兩人點燃。
密密匝匝的吻,極盡纏綿,將她胸腔所有的空氣抽離。
緊緊相貼的身體,溫度不斷攀升。
席禦哲垂眸,覷了一眼她身上寬鬆的睡衣。
“真空啊?”
他緊貼著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厲害,像羽毛在她心湖裏打旋兒,漾起漣漪。
陳曦蕪睞了他一眼,幾乎站不住腳。
兩人一邊親吻著,一邊以連體嬰的姿勢倒在柔軟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