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餐廳回來,整整一個下午,陳曦蕪都在思考那個問題,abby肩膀上那朵罌粟花,到底紋在左邊還是右邊呢?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是,再看一眼那張照片,或者
呃,想到那個讓她又愛又惱的男人,她就有些泄氣。
罷了,不想了,這些問題自有他去煩惱,那一個月之期,如果他不能和abby結婚,她也隻能試著跟她哥撒潑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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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席禦哲接到宮越打來的電話,聽他電話裏說,要和徐澤南一起喝酒,他就忍不住蹙眉。
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約定時間是晚上八點,但他不想回家,七點就到了酒吧包廂裏。
宮越到的時候,徐澤南還沒來,推開門,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時,忍不住勾起唇角。
“阿哲,你來得挺早。”
席禦哲輕旋手裏的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在迷離的燈光下,折射出異常妖豔的光。
抬眸覷了他一眼,下巴朝著身邊的位置比了比:“坐,我專門為你而來。”
挑眉,落座,宮越從醒酒瓶裏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偏頭,衝著席禦哲舉杯。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
“你已經告訴我了,不是嗎?”
兩人的談話聽起來像是打啞謎,高腳杯輕聲撞擊,發出悅耳的聲響,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舉起酒杯,仰頭。
“哎!”一口酒咽下去,宮越抬手搭在席禦哲的肩膀上,忍不住感慨,“還是跟你在一起喝酒有感覺。”
“所以?”淡淡瞟了一眼肩頭那隻手,他轉動著高腳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這些年,你那些酒都白喝了。”
“喂,還能好好說話嗎?”宮越翻了個白眼,翹著二郎腿倚在沙發靠背上。
“說說,你發現了什麼?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也沒什麼太大的事情,看到她,我隻是很吃驚。因為幾個月之前,我剛在英國見到過這麼一個女人,跟她簡直就像是一個人!”
捏著高腳杯的手驀地收緊,他抿唇鄭重地看向宮越,沉默了足足一分鍾之後才啞著嗓子開口:“你確定?”
“確定什麼啊?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我隻是看到的時候太震驚,因為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宮越搖晃著高腳杯,懶洋洋地說著。
席禦哲垂眸,看著高腳杯裏不斷漾起的漣漪,嘴角緊緊地抿著。
察覺他的不對勁,宮越放下高腳杯湊上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阿哲,你在想什麼呢?”
“abby她有個雙胞胎姐姐。”
“你是說,我遇到的那個人,是她姐姐?”宮越不以為然。
“三年前,那個女人死了,死於一場車禍。”
宮越頓時覺得後背發涼,渾身一激靈:“那我看到的那個女人是誰?”
“你又看上那個女人了?”
包廂門突然打開,徐澤南眼眸帶笑走進來,大大方方坐在了席禦哲的對麵,衝著他們點頭微笑,打招呼。
“我看上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們剛才討論的,是阿哲的女人!”
徐澤南握著醒酒器倒酒的動作一僵,抬眸,勾唇反問:“abby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