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我?就你這個搶了我妹妹男人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追究我?我怎麼著你了,你是傷了還是殘了,還是被這一針雞血嚇到了?
哦,對,你剛才哭的樣子真醜!就算你想追究我,你也要有證人才行吧?人呢?”
陳紹桓撇嘴,眼眸閃爍著冷嘲。
現在整個音樂大廳裏隻有他的人,徐澤南和陳曦蕪關係這麼親密,自然不會亂說。
警方絕對不會聽信abby的一麵之詞,至於席禦哲,說與不說都無所謂。
他們是夫妻,他就算作證又有多少說服力?
“你”abby垂眸眼底劃過狠厲,她搖晃著席禦哲的手臂委屈道,“老公,你看,他們欺人太甚了。”
“算了。”席禦哲偏頭,視線落在abby的臉上,嘴角笑容牽強,“你沒聽剛才小姨說過,她並不知情,你也沒有受傷,這件事情不宜鬧大,都是親戚,這樣不好。”
“小姨?這個稱呼不錯,我這還升級做長輩了,照理說,你們得稱呼我一聲大舅?”
“大舅”和“大舅子”一字之差,差了何止千萬裏?!
“老公”abby拉長腔調說話,聽起來很是鬱悶。
“今晚很累了,回去吧,我頭有些痛。”
席禦哲知道,這個時候很多話不方便說,他唯一能為陳曦蕪做的,就是把abby弄走。
就算不甘心,abby也沒有繼續追究,相比這些,她更擔心席禦哲。
陳曦蕪站在強光裏,凝著黑暗中他們遠去的背影,隱約看到那個男人回眸,眸光複雜難辨。
從陳紹桓挑明身份開始,就一直沒開口的徐澤南看著他,不確定地張嘴:“所以,曦蕪安全了是嗎,她什麼事都沒有。”
“嗯哼。”
陳紹桓鬆開陳曦蕪,聳聳肩笑得一臉輕鬆,仿佛剛才那個陰鷙的蒙麵男隻是個假象,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澤南,今天真對不起,謝謝你為我挺身而出,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哥還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商、量!”
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陳紹桓抬了一下眼皮,看著被他寵上天的妹妹,勾起唇角。
“我”徐澤南的眼對上陳曦蕪的堅持,溫聲笑笑,“好,我先走了。”
隨後,他也走進黑暗中。
音樂大廳變得寂靜無比,似乎隻剩下他們兄妹倆。
陳紹桓席地坐在舞台上,有幾分不羈的味道,眼眸散著溫暖的光落在陳曦蕪身上,清了清嗓子:“問吧,把你想問的都說出來。”
他知道,她有很多疑問。
“哥,你為什麼突然回國了?”
陳紹桓一直在美國管理家族生意,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從十五歲起,他就沒有回過國。
“你還好意思說,臭丫頭,你不想想,你多久沒有聯係過家裏了?三個多月,整整三個多月你都沒有音訊,甚至連手機號碼都換掉了。
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來找席禦哲的,我早就殺過來了。可你當初急著出院迫不及待地見他,就為了現在的結果?你何苦這麼作踐自己?”
哥哥的話有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陳曦蕪緊咬著唇瓣一語不發,唇角隱約有血絲沁出來。
半晌,她似才反應過來,偏頭,聲音充滿失落和惆悵:“哥,你設計了這麼一出,就是為了逼我認清楚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