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賢良師張角(1 / 2)

位於楚國與羅國邊境的月城,一身穿明黃色道袍,頭頂綁著黃巾的中年男子緩步而行。

他一路風塵,但眉宇之間卻不見絲毫的疲憊之態,麵貌淳厚,姿態慵儀,有飄渺仙人之風。

尚未走到月城近前,那原本正在守城的幾名士卒便已反應了過來。

“又是一個道士,你們說,這家夥會不會跟前一段時間的那道士一樣被城主趕出來?”

在見到了中年男子之後,那兩名士卒並沒有上前阻攔他進城的意思,但是言語之間卻是帶有幾分靜待好戲之感。

前一段時間的月城也曾來過一名道士,當時的月城城主對道家還是頗為尊敬的,故而在見到了那道士之後,還親自邀請那道士到府中做客。

隻是那道士的嘴實在是有些陰損,以至於得罪了月城城主。

月城城主雖未曾將那道士處死,但卻還是下令將這道士趕出了月城。

眼前的這個道士外貌姿態看上去倒是不比那一日的道士差上幾分,但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以黃巾遮額,一看便不是什麼‘正道’中人。

月城城主早年曾得一道家真人指點,言說有二十年富貴,隻是之後便有危機,若是行事不當,便易招惹殺身之禍。

月城主月榮倒是真如那真人所言經曆了二十年富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很快的便忘記了當年那道家真人的囑托,逐漸的忘了真人口中所說的殺身之禍。

但就在月前,他卻是因為心中貪念派遣了自己的次子伏擊羅國運糧隊伍。

若隻是伏擊了羅國的一支糧草隊伍也就罷了,畢竟最終他也未能成功,並且還損失慘重,羅國也不敢拿他怎麼辦。

也正如月榮所料,對於月城的所作所為,羅國還真是一聲不吭。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羅國雖然一言不發,但卻並不代表著羅國就此放下了這一段恩怨。

他因為自己兒子身死的緣故,想要給自己的次子報仇,故而命人前往羅國打探消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兒子到底死在誰的手中。

結果一查可就不得了,竟然他知道了熊烈之事。

熊烈乃是楚國的王室貴族出身,雖隻是旁係,卻也不是他小小的一個月氏可以輕辱的。

在得知了自己的兒子竟然衝撞了這一位之後,那月氏便已是極為的小心,絲毫不敢再有大意之心。

但還未等他收到更多的消息,便陸陸續續的收到了王都以及昭家的譴責信。

對於王室受辱這一件事情上麵,楚國的熊氏宗親們還是極為在意的。

而昭家雖然勢大,卻並不敢與王族為敵,所以在得知道了這一消息之後,便很快的將自己與月家之間的關係撇清,就連月氏的新靠山項氏也開始對月氏愛搭不理。

那羅國雖然未曾對楚國用兵,但來自各方麵的壓力確實不比用兵來得稀少幾分。

他就在此時想起了當年真人口中所說的血光之災,結果恰好遇到一名瘋瘋癲癲的道士路過月城,而後便好生客套的將那道士招進了府邸。

結果那道士非但沒有絲毫的感激之色,反倒是對他用來招待自己的齋飯頗為不滿,更有甚者,那道士還對月榮一頓婆媽,擾得他好生煩躁。

月榮數次強忍著內心的惡意去求助,結果換來的卻是那道士更多的謾罵,無奈之下,月榮便隻好下令將那道士丟出了月城。

卻不想就在他將那道士丟出月城之後不久,他的長子身上便開始長起了一些奇怪的血泡之類的東西。

這種病患雖然未曾傳染,但是瘡毒卻在患者體內遊走,讓那患者痛苦不堪。

城中不論是巫師還是醫家都無法治愈,這讓月榮憂心忡忡,家中僅存的獨子飽受折磨,他又那裏還有心思去擔憂其他什麼東西。

故而就在月榮長子月麝病重之後,月榮便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到了最後,城中實在沒有醫者或者巫醫敢手接取月麝之後,那月榮也就隻好張貼出了招募奇人異士的榜文。

榜文之中並沒有標明酬金,但一個‘重謝’二字卻是給夠了誠意。

那中年男子方才進入城中之後,很快的便發現了那張貼在城牆上麵的榜文。

“唉,你們看,那道士是不是想要摘榜呀?”

就在此時,原本正拿張角之事談論的一個城門守衛當即開口問道。

隨著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張角便已經徑直將那榜文揭了下來。

眼看著他就要將榜文卷起,一名看守城門的小將卻是急忙上前拉住了張角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