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熊逢不介意等,慢慢的等這一代楚國的名將老去,死去。
但若是楚國的下一代依舊強盛的話,那熊逢還真就不一定有機會能夠脫離楚國的掌控獨立起來,甚至是巴蛇吞象,弱羅吞楚。
熊逢從多方麵了解起了這一支雄武衛,最終卻是得出了一個讓他極為尷尬的結果,那就是不論是熊烈如何出眾,隻要他入了雄武衛,這一生似乎最大的成就也就是雄武將軍。
以能夠統帥十萬人的才能去統帥一百人,想想都讓熊逢覺得有點滑稽。
對於熊烈拒絕他糟爛的怨念悄然退散,對於熊烈,熊逢的內心是頗為同情的。
懷才不遇也就罷了,最為關鍵的是他居然還是一個愚忠之人,這樣的人哪怕再是才能出眾,又如何能夠阻攔得了羅國的步伐呢!
轉眼之間,七八日的時間便已經過去,若是所有人都坐馬車的話,熊逢一行人恐怕已經到了羅國,隻是可惜,這一行人之中又多了一百身穿精銳青銅鑲皮甲的楚國士卒。
於是原本的速度生生減慢了許多,以至於熊逢等人方才走到了昭城以西的捷城,這本是一座楚國西麵的邊關重鎮,卻因為昭家的崛起而淪為一座廢棄的軍事基地。
所幸的是各國的商人很快的便發現了這裏的價值,不論是西麵的巴國還是北麵的庸國與被庸國吞並了的盧國還是難免的夔國都曾在這裏開辟了貿易市場。
因為貿易帶動了經濟,所以這裏一度繁華如同郢都。
隻是可惜的是,後來的楚國將這座捷城賞給了楚國的公羊家。
公羊家本來隻是一個小地主出身,但卻生了一個好兒子以及一個好女兒。
這女兒嫁給了楚王,為楚王生下了一位王子,也就是公子秧。兒子才能頗為出眾,為楚王一手策劃了楚王針對周天子的連橫策略。
隻是可惜,最終死在了出使魏國的途中,據說是被魏國的某些激進分子謀殺。
雖然楚王用一場戰爭讓魏國服了軟,但公羊捷便再也回不來了。
或許是恰好因為公羊捷的名字之中帶著一個捷字的緣故,所以在某位美人的哭啼求述之下,那楚王將捷城賜給了公羊家。
公羊家的家主公羊熏乃是一個極為貪婪的人,他將原本的兩成商業稅提高到了四成,其中兩成勇於供奉楚王,剩下的兩成自己收入了府中。
各國的商人並不敢違背這一位新的捷城之主的命令,於是在最初的貿易中忍氣吞聲的繳納了四成的貿易稅。
雖然賺取的利潤少了許多,但終究還是有得賺。
公羊家靠著兩成的貿易稅很快的便積蓄到了巨大的財富,但公羊熏的貪婪卻並沒有得到滿足,於是他在原本四成的貿易稅之上又提高了兩成。
隻是他非常的聰明,懂得如何借助楚王的威勢。
於是最終的捷成商貿稅收變成楚王室三成,公羊家三成。
這讓原本還有得賺的商人們變成了沒有收益,還有許多利潤較薄的商人甚至出現了虧本的狀況。
於是捷城的許多商人紛紛放棄了捷城商貿市場,也就在這個時候,羅國出現在了這些商人的視野之中。
羅國的幾代都沒有商貿市場出現過,限於眼界的緣故,也就沒有商貿稅的出現。隨著時間的推移,羅國這一片地理環境合適且又無稅的土地也就落入了中下層商旅的視野之中。
以至於到了最後,巴蜀權庸楚夔六個與羅國相鄰的國度商人都紛紛向著羅國湧入了進來。
羅國並沒有因為商貿而得利,但卻間接的掐斷了公羊家的財路。
公羊熏是一個極為貪婪的人,在熊逢路過捷城之時他關閉了城門不讓壞了他好事的熊逢入城。
但當熊逢帶著大量的周金還回羅國,所有貴族都在雄武衛麵前不敢惦記熊逢之時,他卻是仗著楚王的恩寵向著熊逢露出了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