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武先是一愣,而後愣愣的看了一眼熊逢良久之後,方才點了點頭,口中應諾。
“奴告退。”
看著他緩緩的離開了屋子,而後全身酸軟的熊逢方才發現,四周似乎就隻有熊武一個人在伺候,他就連想要起身喝口水的力氣都快要沒了。
“喂,那啥,有人在麼!”
......
在君上府中好生修養了數日,那羅士信在手持著屈剛的大將軍令牌之後,在二十餘名投降的銳士的帶路之下陸陸續續的收服了所有的羅國士卒。
而後大病初愈的熊逢與新任羅國大將軍的羅士信通了氣之後,便決定於九月十七這一天重開朝會,正式執政羅國。
“君上駕到~”
一聲熊武那雄厚的聲音響起,而後穿著一襲嶄新君服的熊逢便就此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了君上府的正廳。
“恭迎君上。”
仿佛是早已經彩排好了一般,四周已經恭候了多時的文武百官卻是齊齊拱手向著熊逢一禮。
熊逢領著羅士信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大殿’,而後看了一眼‘大殿’上方的案幾,心底誹謗不已之時,卻也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坐在了案幾後麵。
“眾卿免禮。”
熊逢猶豫了再三之後,還是向著那些恭恭敬敬的向著他弓腰拜禮的朝臣們回了一禮。
而後似乎又覺得極不鄭重一般,皺著眉頭起身,又向著眾臣子遙遙一拜。
他這一拜之後,自此君主親政,而後眾臣紛紛恭賀道:“恭賀君上順利鏟除逆黨。”
而後山呼之聲不斷,熊逢臉上打著哈哈,卻是早已經樂得有些找不著北了。
也就在此時,那一旁的熊武卻是輕聲咳嗽了一聲,而後看了一眼四周滿臉恭維的朝臣,然後緩緩湊著腦袋貼了上去。
“君上,請注意君儀。”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熊逢笑容便是一僵,而後整個人麵色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那原本還與熊逢一起樂嗬,一副‘過節了’表情的眾多朝臣卻是紛紛麵色一僵,而後各自對望,卻是不敢有絲毫喜色流露。
“君上,叛逆雖已剿滅,但逆賊魁首以及餘黨尚在,不知君上準備如何處置。”
也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卻是突然出列,而後向著熊逢拱手拜道。
他年不過三十歲,乃是當初眾多力挺熊逢的朝臣之中較為年輕的一個。
其名為“熊荀,長得倒是極有風儀,看上去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但探查過他的屬性之後,熊逢方才發現,這個看上去頗為聰明的家夥,實際上智力居然不超過60,至於武力更是不堪,還不如一旁那個隻有十四歲左右的少年來得聰明。可謂是朝堂之中的第一廢材。”
這不,就在所有人都閉口不言的揣摩熊逢到底是何心思之時,他卻是率先開口,去胡亂觸起了熊逢的眉頭。
這一次謀反的罪魁禍首雖然還在,但她可是熊逢的‘老娘’好吧,雖然沒啥親情可言,但總不能讓熊逢下令去處置她吧?
這事兒,私下與熊逢商議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朝堂’之上來說,不是找抽是什麼?
熊逢心底頗為憋屈,正尋思著該說些什麼話先將此事糊弄過去再說之時,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朝臣卻是突然出列開口道。
“叛逆既已剿滅,君上要如何處置,便由君上自裁便是,你這狗才,添什麼亂?君上,咋們還是先來議一議該如何封賞這一次的有功之臣吧,總不能讓那些忠心於陛下的臣子心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