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張潔安靜,仔細的在各種雜音之中分辨著。
聽了好一會兒後,她眉頭舒展開來,整個人直接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巨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再追擊她們,因為現在已經沒有樹子到底的聲音。
緊張消失過後,放鬆的同時,小米身上的那些傷口又癢又疼的感覺開始無限的放大。
“好疼,這是什麼樹?割破傷口怎麼這麼癢?”同樣和小米一樣選擇直接坐在地上的張時疑惑的開口。
不對勁!
被樹枝刮破的傷口,疼肯定是回疼的,但是癢的話不應該這麼強烈才是。
這已經比蚊子叮咬,還要癢上不少,難道這樹枝有毒?
這種又癢又疼的感覺,就像是一種酷刑,還好小米忍住了沒有用手去抓。
要是在用手抓幾下,將傷口擴大的話,估計不用等到巨漢的鐵錘拳頭。
這種又癢又疼如果在升級一個檔次的話,以她的忍受能力,或許自己就能將自己撓死。
“最好不要去撓傷口,越撓越癢,肯定還會引起細菌感染,輕則發個燒什麼的,重則直接完蛋。”
小米對著已經開始在撓癢癢的張潔和張時開口。
“我也覺得最好不要撓,忍一忍。”
張時停下了動作,而張潔卻在一直撓著癢,對小米話視若無睹。
這種在癢癢的時候,用手去撓那麼一兩下,會非常的爽,會上癮的。
而張潔也認為她隻是輕輕的撓著傷口,又不是用力,應該沒有小米說的那麼誇張。
以前傷口癢癢的時候,撓兩下也沒見自己感染什麼細菌啊。
肯定是這個家夥唬人的。
“走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怪物又追上來。”
黑暗之中,小米也看不到張時和張潔有沒有在撓傷口。
她也不過是警告一下,至於別人聽不聽她可是不會管的。
畢竟她又不是這些人的長輩,什麼事情都要管。
在一次一次的閃電照亮下,小米等人快速的向著前方移動。
都是她的感覺在帶著她走路,因為在這種小樹林裏麵根本就分辨不出東南西北。
越走,前麵的樹子之間的間隔就稀疏。
漸漸的,空地越來越多,三人已經不用在撥開樹枝就能穩定的向著前行。
在一道電閃之下,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一棟破舊的古舊大樓映入三人的眼前。
趁著電光,可以看到已經落在地上的吊牌,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文字。
但是三人都能夠明白這吊牌寫的是什麼。
阿卡姆精神病院。
矗立在三人眼前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在雷光的照明之下看上去破敗不堪。
牆壁上麵爬滿了一種名為爬山虎的植物。
這棟樓還有一個寫著名字的吊牌,此刻隻有一個角還固定在牆麵上,變成了懸掛的姿勢,在大風之中被吹得左右搖晃,發出‘咯吱’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音。
而在三人麵前是一扇滿是鐵鏽的院牆鐵門,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地麵上。
透過破損嚴重已經不能稱之為院牆的牆壁,可以清楚的看到庭院之中的大樓。
這棟樓的大門竟然露出了一條縫隙,小米目測,應該足夠一個人側身進去。
但有一個問題。
大門位置吊著幾個黑乎乎圓圓的東西,隨著狂風一直在搖晃個不停。
在不清楚這些什麼東西的時候,三人不太敢輕舉妄動,因為現在她們也不能確定這裏是不是安全點。
因為閃電就算在怎麼亮,也隻是一刹那的時間,小米三人並沒有看清楚掉著幾個圓乎乎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不過小米已經大概能夠猜出來,那些是什麼東西。
除了人頭還是什麼?
這些都是那些什麼恐怖電影,恐怖遊戲,恐怖漫畫上麵的尿性來猜測的。
“我們是要進去嗎?”
張時咽了一口唾沫,用胳膊上麵的破布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汗水擦拭掉。
“進去肯定是要進去的,隻是不知道這裏是不是終點,跑錯的話,可能會全軍覆沒。”
小米攤了攤手,她並不能確定這裏到底是不是麵具人所說的主樓。
又或者,這裏就算是主樓,遊戲規則都是被麵具人掌握著,一句不是就足以讓三人徹底墮入深淵。
“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張潔一邊撓著癢癢的傷口,一邊打量著大樓。
“這裏麵有沒有鬼啊!”
張時顫抖的聲音響起,隻是聽聲音就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是怕鬼吧。
話說,鬼這種東西,正常人都會害怕的吧。
小米也害怕,但她不會將自己的害怕流露於表麵而已。
“你們不進去就算了,我可是要進去的。”
她說完之後,沒有理會身後兩個人的反應,徑直向著樓前院子裏麵走去。
她才不會因為兩人的話而停下來,在這種黑暗隻有是不是閃電照明的情況下。
想要找到麵具人所說的主樓實在是太困難了。
而且那名怪物正在小樹林裏麵遊蕩著,她實在不願意重新進入小樹林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