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帶著秦暖來到重症監護室,隻能通過透明玻璃向裏麵望,那個小小的孩子渾身上下插滿了針頭。
紗布將她身上包裹了大半部分,她的心率很弱,但卻很穩定。
秦暖將手放在透明玻璃上麵,隔著玻璃似乎是在撫摸著孩子,告訴她不要怕,媽媽就在門口。
“好了,咱們回去吧,你需要休息。”霍炎眼看著她在這裏已經看了足足有半個鍾頭。
手冰涼沁骨,不能讓她再繼續這麼下去了,就算是在這裏幹看著,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也是無濟於事。
秦暖無聲的流著眼淚,緊緊的攀著門口的縫隙,不肯鬆手。
霍炎使勁兒地將她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將她抱回了床上。
回到床上的秦暖猶如一句傀儡一樣,麵無表情,就那樣直直地盯著天花板,時不時的眼淚從她眼角劃過流到耳蝸,一陣冰涼。
霍炎守在她的旁邊,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
顧夜寒一路開車最中尋找到秦暖所在的醫院,他去到前台詢問:“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女士叫秦暖的。”
前台的護士小姐看到顧夜寒明顯一愣,這個好看帥氣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寒冷的氣質,像是自帶一個冰窖。
“有!”
“她在哪一間房間?”
“二樓的2020房間。”
得到信息過後,顧夜寒直奔病房,在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卻停住了,遲遲的沒有敲門。
在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有關於那個孩子的,又有關於秦暖的,還有霍炎隨後跟他說的那句話:你一定會為今天的行為感到後悔。
“顧夜寒啊顧夜寒,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麼?”顧夜寒口中喃喃自語著。
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來這裏,隻是在與秦暖分別過後,腦海當中一直都是她跪在麵前祈求他救孩子的那個眼神,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散。
顧夜寒也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直到霍炎突然開門,看見顧夜寒。
“你來這裏幹什麼?”霍炎冷若冰霜,想起當時秦暖為了救孩子,都已經跪在他麵前了,他卻無動於衷。
“我來這裏幹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彙報嗎?別以為她現在跟我離婚了,你就可以有機會接近她,我告訴你,不可能!”顧夜寒眼裏滿是狠厲。
霍炎一拳打在顧夜寒左臉,揪著他的衣領,憤怒道:“你沒資格在這裏說我,還來這裏幹什麼,趕快滾,這裏不歡迎你,你傷她傷得還不夠嗎?”
顧夜寒抹掉嘴角的那一絲鮮血,一拳重重的回了回去:
“我的事情還能不叫你這個外人來管,千方百計的逼我離婚,為的就是今天你們一家三人團聚,讓你們過逍遙快活的生活是吧?”
兩人在門口打了起來,在屋裏麵躺著的秦暖聽見動靜,果斷撤下手上的輸液針光腳走到門口。
“顧夜寒,你還來這裏幹什麼?”秦暖冷漠無情,懷恨在心,開口質問。
“我來看看那個孩子!”顧夜寒放開霍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