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看上去還是滿身血汙,那些傷口卻差不多都已經結疤,就連體力都跟著變得充沛許多。
靈溪和姬飛鸞無聲看著這一幕,神情一致的激動莫名。
隻是靈溪的激動是因為平順在飛快康複著,姬飛鸞的激動卻藏得很深,並沒有被人注意到罷了。
隨著平順身上傷口的慢慢愈合,那塊紫水晶的光芒也跟著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閉著眼睛的平順似乎覺察到了一樣,緩緩伸出手,那塊紫水晶無力跌落在他的手心。
“它肯定是累壞了,”靈溪篤定說了句,然後欣喜地看著眼神變得明亮的平順,嘴角的笑容蕩漾開來,“幸好有它在,這麼快就讓你痊愈了。”
平順卻無聲搖了搖頭,衝一旁的姬飛鸞伸出手,“給我把刀。”
姬飛鸞雖然不解,還是痛快將手中的刀子丟給了平順。
接過刀子後,平順用曆任在自己掌心劃了下,立即有鮮血湧出。
靈溪急了,連忙伸手去搶平順手裏的刀,“你這是在幹嘛?快住手!”
“別鬧,等下傷到你。”平順直接將那把沾血的刀丟給姬飛鸞,然後將明暗不已的紫水晶握在了掌心。
靈溪這才明白了平順的意圖,原來他是想用自己體內的血,來蓄養光芒黯然的紫水晶。
果然,紫水晶在平順鮮血的滋養下,再度變得明亮起來,散發出的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
就在靈溪和平順全神貫注注視著那塊神奇的紫水晶時,誰也沒注意姬飛鸞偷偷用自己衣服的邊角,將沾了平順血漬的刀給擦了幹淨。
做完這些後,他毫不猶豫丟掉了手中的刀,那塊沾染了血漬的衣角卻被小心折疊起來,塞在了褲腰處。
等確保那塊沾著血漬的衣角藏好後,姬飛鸞這才仰頭看向平順和靈溪,低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免得等下再被堵在這裏。”
“嗯,”平順讚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侍衛會不會再帶人過來。”
靈溪完全讚同平順的意見,“沒錯,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她已經被這裏徹底傷了心,打定主意離開後就不再回來這裏!
三人既然意見達成一致,就分別騎跨在小白和豹兒的身上,離開了地下囚室。
外麵陽光正好,微風浮動,如果不是平順身上的血汙,真令他們有種出來郊遊的錯覺。
“好一個明媚時節啊!”姬飛鸞低聲輕讚了句,身下的豹兒卻不爽地晃了晃尾巴。
老實說,如果不是為了讓主人和女主人坐在一起,它才不會讓這個陌生的家夥騎在背上!
此刻的豹兒不爽到了極點,就差沒有翻白眼表示不滿了。
平順擁著靈溪穩穩坐在小白身上,正用那塊紫水晶幫靈溪治療脖頸間的傷口。
紫光籠罩了那道傷痕,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隻剩下條已經幹涸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