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毅跟布裏三人在車裏打得難分難解,等發現不對時,整輛車都被海水給吞沒。
稀薄的空氣抽走了他們肺裏的氧氣,令雲毅和布裏他們變得呼吸困難。
布裏顯然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驚慌失措的想要推開車門。
然而外麵是不停湧動的海水,巨大的壓強死死鎖住車門,根本就推不開。
另外兩名黑人立即靠近過來,想要憑借他們三個力量,推開被海水裹著的車門。
雲毅並沒有像布裏那麼愚蠢,他彎腰拎起駕駛座放著的急救錘,猛力砸向前座的車窗玻璃。
然而堅固的玻璃卻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好砸,雲毅用足了力氣,都沒能令玻璃留下半點裂痕。
雲毅並沒有氣餒,繼續揮著急救錘,持續敲擊著同一個方位。
車內的空氣早已經稀薄到幾近沒有,雲毅的肺因為缺氧火辣辣的疼。
雲毅知道眼下是生死存亡的關鍵,他要活著回到他的月兒身邊,絕對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車裏!
強烈的渴望支撐著缺氧到乏力的雲毅,他竭盡最後的力氣,砸向已經錘了二十多下的那個點。
“嘩啦!”
堅固的玻璃終於應聲而碎,終於尋到缺口的海水瘋狂湧進來,毫不猶豫灌滿了整輛車內。
雲毅被海水推得往後倒去,掙紮著站起來,順著碎裂掉的前窗往外遊去。
他的身體剛探出去大半,腳踝就被兩雙大手給死死攥住。
雲毅不用回頭都知道,抓住自己的是布裏他們。
他順勢往後退去,借著慣性踹向布裏他們的胸口,趁機掙脫他們的鉗製,這才遊魚般劃出車外。
雲毅剛從車內遊出來,布裏和另外兩名黑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試圖控製住雲毅。
四人在海水中纏鬥起來,雲毅以一敵三,卻並沒有落下風,好幾次都借著海水的力道,狠狠教訓了布裏。
他們纏鬥著從海水裏往淺海處遊去,每個人都累得精疲力盡。
雲毅的體力也被耗損的厲害,可是他心裏始終提著一口氣,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直到雲毅將布裏他們給甩下一截,這才快速來到淺海區,往岸邊艱難跋涉起來。
帶著海水往前行,遠沒有在海水中遊行來得輕鬆。
雲毅每往前走一步,都覺得腳步是那麼的沉重,不過他仍舊以驚人的耐力堅持著,竭盡全力往岸邊走去。
他一定要回到月兒身邊,一定!
頭暈眼花的雲毅咬牙往岸邊跋涉,雙腿酸軟的幾乎站不住。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冷月朝他跑過來。
“月兒!”
雲毅狂喜著朝冷月奔過去,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布裏的手下。
體力透支到極點的雲毅太過於思念冷月,居然把牛高馬大的黑人錯看成了冷月。
那名黑人身後不遠還站著幾名布裏的手下,他們也不點破,而是逐漸朝雲毅靠近過去。
“月兒!”雲毅欣喜朝來人敞開懷抱,等定神下來,瞬間變了臉色,“你不是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