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俗後,嫁給了藍顏知己 1(3 / 3)

明月高懸天際。

兩人來到昨夜喝酒的地方,重複著昨夜的對話。

兩盅酒下肚,無花麵色飛霞,淡然而笑時,音容炫目而耀眼。

興許是變成了女人,屬於男人的那份英氣無形中消退,臉部線條越發柔和姣美。

星月相映下,仿若墜入凡塵的九天玄女,姿容如玉,高潔出塵,膚白如玉,麗質天生,正如蘇仙讚美花蕊夫人般“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無花的相貌本就符合楚留香的最高審美,當然這不是兩人成為知己的最主要原因。

不然那麼多顏值頗高的人,為何偏偏隻有無花成為楚留香唯一的藍顏知己?

所以容貌隻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無花談吐文雅,博學多才,無論什麼話題都能接上,對方許多觀點看法與他幾乎一致,興趣愛好也有諸多重疊。明明相識不久,卻有著一個眼神就明白彼此想法的默契。

如果說少年無花讓楚留香喜愛的緊,少女無花就讓楚留香五味陳雜。

無花長得真的真的太好看了,變成女人後,天仙一樣美的空靈出塵。

可是!一想到美若天仙的少女是男人變的,身份是和尚,這個和尚還是他的藍顏知己,楚留香便忍不住想歎息,心底漫過一絲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惋惜。

希望明日一切恢複正常,不然無花沒事,自己倒是變得怪異極了。

楚留香久違的失眠了,無花同樣夜不能寐。

任誰突然從男人性轉成女人,經曆過她這樣的打擊,都無法入睡,除非粗神經缺心眼。

清晨,太陽方升起,紅木床上,一男一女盤膝而坐。

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大眼瞪小眼,誰都不開口說話,一時間氣氛十分凝重。

良久之後,楚留香神色憂鬱地凝視著唇紅齒白的少女,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還好吧?”

無花臉上已沒了笑意,她麵無表情道:“一點都不好。”

楚留香安慰道:“其實當女人也沒什麼不好。”

無花淡淡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不如你我二人對調一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不敢知聲,比起當女人,他更想繼續當男人。

無花心中甚是惱火,而遷怒不失為一個好的消氣方法。

於是楚留香被殃及池魚,被折騰的夠嗆。

再一次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楚留香雙手撐住腦袋,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抗議:“我……不行了……”

無花醉眼迷離道:“男人怎能隨意說不行。”

少女冰晶般白皙的臉龐像是抹了一層胭脂,漂亮且吸引眼球,楚留香盯著看了兩眼,艱難地移開目光,有氣無力地吐出求饒之語:“話雖如此,還是懇請無花大師放過我吧。”

無花也想放過他,也放過自己,然後大睡一場,但是為了變回去,頑強的意誌力硬撐著她做出痛苦的抉擇,“最後一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既當過男人也當過女人的無花無人能及。

楚留香完全不信她的鬼話,畢竟他已經吃過許多次虧。

想到這裏,楚留香無語淚流地指責她,“這話你已經說過五次了。”

為了變回男身,無花拉著楚留香隔一日就喝個三天三夜的酒,把那三天三夜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重複一遍又一遍。

第五次,楚留香簡直想去死。

無花多多少少感到心虛,眼神遊移著,“我們是朋友,朋友有難該同當。”

楚留香歎息一聲,道:“我能體諒你的心情,如果陪你喝酒就能使你恢複男身,無論喝多少個三天三夜我也甘之如殆,但是你想過沒有,萬一你永遠變不回來,你該怎麼辦?”

無花秀眉輕蹙,被酒精稍稍麻痹的大腦空白一片。

是啊,一直當女人怎麼辦?

無花想了半天,非常有邏輯思維地自嘲道:“女人不能當和尚,也許我該去當尼姑。”

楚留香:“……”

我的好知己,你很有想法嘛。

隻是,為什麼就沒想過還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