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忘記問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聊著聊著,你還能發呆?”李昕用手晃了晃她。

景曉西這才不好意思起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什麼?”李昕實在是猜不到。

就以她的性格,活潑不定的,哪裏猜得到。

就是她的生日,每年都不一樣。

“玉佩,辟邪。”景曉西隻是說了四個字。

“開過光了嗎?”李昕看著有些不太一樣。

“那是當然。”

李昕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東西,可是在孩子身上,她可是極盡一切的。

景曉西從嬰兒籃子裏麵抱了一個給李昕,自己給另外一個戴上。

“很好看,以後他們都會平平安安的,我還特意找大師算了一卦,說是有一生沒有太大的煩惱,真好。”

景曉西像是有些感慨的說道。

“借你吉言。”李昕眸色裏還是有些憂鬱。

她總覺得什麼事情會發生。

可能是因為阮佩之帶來的不安感吧。

可是最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景曉西看了手上的手表,有些晚了,“我估計得先回去了。”

“這麼迫不及待的就回去了?不吃晚飯再走嗎?”李昕想要留住景曉西吃飯的。

“不了,估計晚回去他得擔心。”景曉西其實是知道莫辰已經快要回來了。

雖然有些安靜的,可她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李昕有些期盼的目光。

不想打擾這兩個人溫存的時光。

“好吧。”李昕也不再強求了。

景曉西笑了笑,便又說了幾句話,走出了門口。

杜昊和景曉西兩個人並肩而行。

從外麵進來了好幾個人。

景曉西還笑著問送她的人,“怎麼這麼多人進來?”

“兩個孩子奶水不夠,隻能從挑選了,挑了她們過來,讓夫人挑。”

景曉西點了點頭,隻是眼神帶過了那些人的身上。

景曉西跟那幾個擦肩而過,總覺得那其中有個女人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她除了別墅的門口,才仔細想了想。

到底是誰呢?

看起來身影很像是誰呢?

杜昊看到景曉西突然停頓住了步伐,“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景曉西搖了一下腦袋,“難道是我多心了嗎,剛剛我看到有個很熟悉的影子。”

“熟人嗎?”

杜昊也不太清楚。

景曉西還是站立在原地,驀的眼睛一驚,看著杜昊,“不會是阮佩之吧?”

“她,不是在法國嗎?”杜昊疑問道。

景曉西踩著高跟鞋,匆忙的便趕到了門口,又敲響了起來。

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了。

“童媽,剛剛那幾個奶媽呢?”景曉西抓住了童媽的手。

“上樓去了。”童媽看著景曉西有些著急的樣子,很是納悶。

景曉西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踩著幾厘米的高跟鞋,是直接跑上樓的。

踢掉了高跟鞋。

杜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景曉西跑到很快,杜昊甚至來不及喊,就直接跟了上去了。

門被景曉西直接給踢開了。

裏麵的人似乎受驚了一樣,直接一下子抱起了旁邊的一個孩子。

阮佩之這個時候抬起頭,眼睛裏都是森森的笑意。

“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把我認出來了。”阮佩之臉上都是得意而又狡詐的樣子。

李昕坐在床上,掙紮要起來,她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的身體,晃晃悠悠的站在了阮佩之的麵前。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李昕咬緊了牙關。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樣混了進來了?

莫辰一臉陰寒的出現在了門口。

“阮佩之,放下孩子。”

一道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阮佩之看到了莫辰之後,才咯咯的笑了起來。

讓人遍體生寒。

這麼就這麼點日子不見,阮佩之變成了這幅模樣。

儼然已經看不出來曾經是一個豪門的大小姐了。

景曉西目光中死死的看著她手上的抱著的孩子。

阮佩之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隻是那麼看著他們,另外一隻手上握著刀。

“你把這個女人藏在這裏,可真的是煞費苦心哪。”阮佩之的眼裏已經不知道是笑還是哭了。

莫辰走上前幾步,卻被阮佩之尖叫著喊了出來,“別過來,要不然這孩子就別想活了。”

莫辰立即止步,臉色鐵寒,“阮佩之,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知道,當然知道,你居然讓我哥把我關到瘋人院?”

阮佩之嗬嗬的笑了起來,眼淚順著腮邊流了下來。

淒美而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