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西看了一眼床上,目光留戀,“無論怎麼樣,他的配偶欄上寫著的人是我,那麼無論他怎麼樣,我都會一生一世守著他。”
顧父眼裏閃過一絲哀痛,“有你後悔的,到時候別哭著回來找我。”
“好像我從來都沒有哭著找過你,你要是還顧念是我的父親,那麼就別逼我。”景曉西眼淚橫流。
她沒有想過顧父會來逼迫自己。
這個時候,她既然回來了,就絕對不會再回去,更不會跟阮子皓結婚了。
“我算是白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就好自為之吧,看看你能堅持到及時。”顧父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杜昊和陶月月兩個人將早餐買回來的時候,這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陶月月簡直不要太生氣的說道:“哇,那種人還能算是爸爸嗎?居然為了別人的利益自己的利益就要將你給推出去?”
景曉西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我還當他是父親,可能他早已經不將我當女兒了吧,我很早就覺得自己跟孤兒沒什麼分別。”
陶月月有些安慰的目光看著她,“別啊,還有我呢,你怎麼會是孤兒,別人見我們兩個肯定都說我們是長得很像的姐妹。”
杜昊看陶月月這種安慰人的架勢也是絕了。
杜昊剛剛才離開了一會兒,沒有想到就有人過來鬧事情。
“景小姐,等會兒我安排幾個保鏢過來。”
剛剛是因為杜昊不想讓這些人打擾他們母子兩個,所以叫開了。
沒有想到,卻被顧父給闖了進來。
還鬧了這麼一出。
隻是病床上的認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
讓所有的人都很難過。
畢竟,景曉西都已經鬧到要自殺了。
難道,霍嘉曄真的要這麼植物人一輩子嗎?
陶月月向來說話不經過大腦,有些擔憂的問道:“要是霍嘉曄一輩子醒不過來,你打算怎麼辦?”
“好像所有人都問我怎麼辦?可是真正愛一個人,哪裏還管這麼多,至少他還活著,也不是沒有醒過來的可能,我能等,哪怕用盡這輩子。”
景曉西是深情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說的這些話。
陶月月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佩服一個女人。
這種不離不棄,現在還有多少人擁有?
杜昊淩厲的目光看向了陶月月,她在說什麼?
難道還想要勸景曉西放棄嗎?
陶月月注意到了一絲帶著不善的目光,看了過去,那是屬於杜昊的。
“別用這麼凶的目光看我啊,我說的不是事實麼?曉西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可是她自己的選擇才讓人更加感動不是嗎?”
陶月月這麼解釋道。
杜昊的目光這才緩和了一些。
接下來的幾天,景曉西每天都會過來照顧霍嘉曄。
偶爾會把他帶出去曬曬太陽,景柏俊在旁邊一蹦一跳著。
當然,小家夥也會去公司,隻是出太陽的時候,就會過來醫院跟著景曉西一起,將爸爸推出去曬太陽。
每一個見過霍嘉曄的人,都覺得惋惜。
這種惋惜的情況下,也讓景曉西多了許多的病友。
這不又有人過來了。
“曉西,這是我媽從鄉下帶過來的土雞燉的湯,給你也嚐嚐,正好你們家小朋友也過來了。”一個長相和藹的中年婦女笑嘻嘻的說道。
景曉西上前接了過來,“謝謝你。”
“哎,都是患難中人,說什麼謝謝呢。”中年女人非常的爽朗大方。
景曉西也感激的笑了笑。
其實她可以不接,隻是這樣的善意,景曉西還是想要接過來的。
景柏俊喝的很開心。
景曉西每次用勺子給霍嘉曄喂不進去的時候,都會親自哺食。
霍嘉曄仍然是那副沉靜的模樣,陽光灑在他的棱角的臉上,暈染了一層的溫暖,讓人感覺美好。
景曉西的指尖流連在他的鼻尖上,性感的薄唇上,可每一寸,她都無比的想念,每一分,她都無比的流連。
哪怕霍嘉曄是這個樣子,但是在他身邊,就特別的安心。
這種歸屬感,無法言喻。
阮子皓就那麼站在一棵醫院的銀杏樹下,看著景曉西親自給霍嘉曄嘴對嘴哺食的模樣,拳頭狠狠的砸進了旁邊的樹裏。
落葉紛紛落了下來,而阮子皓站了有一會兒了,肩頭上都已經落滿了銀杏葉子。
他以為景曉西看到霍嘉曄這個樣子,會回到他的身邊。
卻並沒有想到,她居然臉上的表情那麼的幸福。
他是真的很不甘心。
他到底哪裏比不上他?
更何況現在還是癱瘓的霍嘉曄。
阮子皓那麼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景曉西的麵前。
景曉西低著頭的時候發現地下籠罩著一層的陰影,她有些不悅的皺眉抬起頭,卻發現阮子皓居然站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