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晚飯,孩子們都睡了,容堇才給盛西岩泡了杯咖啡湊過來。
“財經新聞我看了。”
她抿了抿唇,還是開了口。
盛輝這麼大的國際企業,垮台等於是個重磅炸彈,瞞是瞞不住的,就算在北歐她不知道,回去,也會很快會得到消息。
可是讓容堇沒料到的是,盛西岩對此卻根本沒什麼情緒。
“你……不難過嗎?”她疑惑地皺了皺眉,偏著頭問了他一句。
盛西岩笑笑,伸手把她攬到自己身上坐著,箍著她的腰,一邊探到她衣物裏摩挲,一邊雲淡風輕:“難過什麼?”
“你早知道,對不對?”她被他摩得渾身癢熱,不自在地扭了一下。
想躲開,才一動,她就被他雙臂收緊,又箍了回來。
“嗯。”
輕輕一聲回應,他的氣息就噴灑在了她的頸側。
自從失而複得,他對容堇已經貪戀的不行,或許是素的太久了,他如今天天粘著她卿卿我我,有時候看得容子航都受不了。
“畢竟是你家,盛輝這麼大的企業垮掉,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觸動?”容堇輕輕推了推他,意料之中地沒有推動。
盛西岩摩挲著她的頸側,輕嗤了一聲。
這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容堇一愣,側目看他:“你,盛輝的事,是你搞的鬼?”
盛西岩笑了笑,伸手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兩年沒見,你倒是變聰明了。”
“真的是你弄的?”
容堇還是不敢相信。
盛西岩把她猛地打橫抱起來,快走兩步,直接把她壓倒了臥室床上:“不然,你覺得我們為什麼突然來歐洲?”
他的氣息籠罩著她,灰色的眸光直直盯著她的眼睛,這樣又壓迫性的動作,容堇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他要幹什麼。
“別動,跟你說正經事呢。”
“現在陪你,就是正經事。”
容堇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嘴上卻不敢罵他。
盛西岩最近越來越沒有下線,秀恩愛秀得不管不顧,在開放的北歐,他有時候對她都會當街擁吻,讓她臉紅心跳好久,才能回過神。
現在在臥室裏,更是肆無忌憚,要是這麼由著他,還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是一頓幹柴烈火。
想到自己還沒有消下去的一身痕跡,容堇撇了撇嘴,用力別開臉繼續話題:“盛家的事不算正經事嗎?我問你,你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早就布置好了?就算你不喜歡盛家,那盛家畢竟是你的家,你就真的能眼睜睜看著他們……”
盛西岩微微閉了閉眼,對容堇這種掃興的談話有點不耐煩:“奶奶他們再難,也不會吃不上飯,你現在倒是替他們著想,也不想想當年,他們怎麼讓你出醜,怎麼去逼的你。”
“那不一樣。西岩,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了。”
“盛輝是所有人爭搶的對象,如果它不倒,你覺得盛家的那些肮髒事兒會少了?”
一句話,說的容堇無言以對。
盛家人人都在爭,處處滅火,當然不如釜底抽薪,如果把可以爭搶的東西徹底毀了,那也就不會再有任何爾虞我詐的事。
盛輝現在唯一的一點生產線,就在北歐,怪不得盛西岩要趕來這裏,他就是想把這被人爭搶了幾十年的東西徹底毀掉。
可是……
“可是盛輝也是你的心血,你難道真的舍得把它徹底拋棄了。”
容堇扇了扇長長的睫毛,抬眼看他,她心疼他,從來都是,除了容子航,她在這世上,最牽掛的人就是他。
“以前,或許真的會舍不得,可現在不會了。”盛西岩笑了笑,唇角勾起無限溫柔。
他低下頭,輕輕吻著她的發梢,心想,如果沒有碰到容堇,這輩子也許就會交代在那一攤汙泥裏,可現在他有了更寶貴的東西,那些名利權勢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