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一邊的臉腫的很高,張姨娘沒了往日的柔弱精致,她眼裏好像隻有江安一個人,如離弦之劍一樣衝向江安。
謝明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護在了江安的身前,張姨娘隻扒住謝明的身體,她口中哀嚎,“江安,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們呀!”
江安第一時間擋住江眠的視線,不想要江眠看見這副景象,候五過來捂住了江眠的耳朵。
“你發什麼瘋?”江安的怒氣在一點點的積攢。
她可以忍受那一家人對她無止境的發瘋,但是卻不能接受他們在江眠麵前發瘋,給江眠留下什麼陰影。
謝明把張姨娘推開,摸了摸自己隱隱發麻的手臂,感歎一句這女人力氣真大,幸好沒有撲到江安的身上,不然謝鈺回來不得把他撕碎。
“江安,你也是你爹爹的女兒,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害你爹爹啊!你是要把我們一家人逼到死路啊!”張姨娘嘶吼著。
身後的江妙意沒有說話,隻是過來扶住張姨娘。
今天,自從把她們趕出府的江盛過來看她們倆,張姨娘匆匆忙忙收拾自己的裝扮,剛揚起笑臉,柔柔地叫了一聲老爺。
“啪!”
一巴掌,不僅扇懵了張姨娘,身後的江妙意也徹底愣在了原地,緊接著就是暴怒的江盛。
“都是怪你們!現在好了,江安那個死丫頭要把我告上官府,我沒了,你們還能好過?”
然後江盛就走了,張姨娘在原地頓了許久,然後就往外麵跑,江妙意緊緊地跟上,經過尋找,她們在這裏找到了江安。
“當初你不給我們吃,不給我們穿,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我們逼到什麼地步?”江安嘲諷地問道。
是個正常人都知道羞恥,然而張姨娘可不是正常人,現在更不正常,她幾乎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我就算苛待你又如何,你還不是好好地長大了。”
“對!”張姨娘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麼憑證,她大聲嚷嚷,“你吃住用的江府的,你說我苛待你,可你現在還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江安一愣,隨即了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樣的無恥。
“去年的冬天,你給府裏的每一個下人都做了新的衣服,唯獨忘了給我和妹妹做,以至於……”江安嘴快地就想要說,原身就死在那個寒冷的季節裏。
瞥了一眼江眠,江安還是住了嘴,這對江眠來說過於殘忍。
“算了,”江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不想再跟這對母女扯,反正現在她們活得已經很糟糕了,估計以後也不會好了,真是倒胃口,我們走吧,下次再來吃。”
候五牽著江眠,聽見江安的話點點頭,和江安一起離開了這裏,謝明留在最後,防止張姨娘再度撲上來。
江安報了官,又因為有人證物證,還有斷絕關係書,這一場官司贏得很輕鬆,判的江盛返還所勒索的財務。還處罰江盛幾大板。
經過這一事件,不少人都知道了江府一家人是個什麼品行,時常有人當街痛罵江盛,隔了一段時間江盛官職被革了。
之後的事情江安就沒有關注了,最近她的小日子過的可好,新買的房子她越住越喜歡,江眠的新老師也找到了,自己的新書雖然沒有上一本表現的那麼好,但是也表現的四平八穩。
總之,江安對自己的現狀很滿意,在這樣的日子離,江安還收到一封謝鈺寄來的信。
信是謝明帶來的,那個時候江安正在研究要不要給自己的書畫一個封麵,為此正在苦練自己的畫技,結果被江眠笑慘了。
“給,你的信。”謝明嫉妒的語氣都在發酸,為什麼自己兄長不給他寫信呢?難道他不是他的親弟弟嗎?
江安把信拆開後,裏麵是幹脆利落的筆跡,訴說了謝鈺這一段時間在外麵幹嘛了,說他們在巡查的途中,還去山上剿匪,不過讓匪頭子跑了,最近在搜查,等到搜到的時候,他們就應該回來了。
通篇沒有什麼廢話,也沒有額外地說什麼,隻告訴了江安他的日常生活。
信裏麵還夾雜了一朵幹花,江安不認得這花的品種,但是把它放在鼻前輕嗅的時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和謝鈺這個人一樣,看著幹淨無趣,其實湊近了之後,你會發現,謝鈺這個人含蓄內斂,少年英氣,是一個嚴肅板正的好人。
江安被自己的這一個比喻給笑到,把小花放進信封裏,小心翼翼地合上。
“寫的什麼呀?給我看看?”謝明實在好奇,探頭過來看,江安“啪”地一下,把信反扣在桌麵上,“不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