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北厲靠在樓梯拐彎處的牆上,閉著眼聽著她和糖豆說話的聲音。
糖豆以前有幾本寓言故事留在多索這,小家夥找出來興致勃勃的翻看著,童畫兒便給他講解。
“小徒弟,你最近還好嗎?”
多索走過來,在童畫兒對麵坐下。
“嗯?”童畫兒抬起頭,眼神微微閃爍:“我挺好的。”
“那就好。”多索點了點頭,又道:“小徒弟,如果你有不開心的事,就和我說;雖然我隻是你的老師,但是你和我的孩子也差不多。”
童畫兒一震,看了看多索,點頭道:“我知道了,老師,我去廚房準備午餐,你和糖豆玩吧。”
說完,童畫兒起身朝廚房走去。
她什麼都沒說。
多索搖了搖頭,他這兩個徒弟,一個性格冷靜,一個性格活潑。
可是一遇到事情,兩個都是將事情往肚子裏咽的悶葫蘆!
童畫兒不知道多索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多索並沒有明說,她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流產的事,她現在對誰都不太信任,遇到事情總會胡思亂想。
童畫兒蹲在廚房的地板上,嘴巴裏自然自語:“別想那麼多,多索老師沒有惡意的,童畫兒,不要變得這麼神經質,你會好好的……對,你該好好的……”
拐角的走廊上,宗北厲定定的看著她的唇瓣,他聽不到她的聲音,但完全知道她說的每一個字。
心口像是被針紮著似的疼,原來恨他,她也不好過。
吃完午餐後,童畫兒和多索告辭,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樓梯上傳來一聲輕響,抬起頭疑惑的看過去。
“可能是我最近養的小貓醒了。”
多索看了眼樓梯,慌撒的十分自然。
“你還養貓了?”
童畫兒有些驚訝。
“我要看貓咪!”糖豆高興地道。
“不行,小貓還怕生,你嚇到它怎麼辦?等下次來的時候再給你看。”
多索道。
“那我們就下次再來看吧。”
糖豆有些失望,不過在童畫兒的安慰下他也沒再堅持,點了點頭和多索道別,便和童畫兒一起離開了。
多索看了眼兩人離開朝外麵走去的背影,歎了口氣,關上門剛轉過身,便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宗北厲,手裏還拿著他的一幅畫。
“你鬧什麼?剛才小徒弟差點就發現你了!”多索皺著眉道。
宗北厲瞥了他一眼,將畫隨手扔在沙發上:“是你的畫框掉下來了!”
虧他也想得出養貓的借口。
多索不爽的挑了挑眉,見宗北厲在朝外麵看,說道:“別看了,都已經走遠了!”
大門外,已經沒有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宗北厲皺了皺眉,走到沙發上坐下,仰著頭黑眸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我聽說,你們宗家最近來了一個私生子,他是不是要跟你鬥?”多索問道。
“……”
宗北厲眼睛都沒眨一下,也沒說話。
看樣子,這小子現在是除了小徒弟什麼都不想了,多索歎了口氣,道:“你慢慢傷心吧,老頭子我要睡午覺了,這無聊的日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