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談讓我放過柳家,那就大可不必!”宗北厲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種不容置緩的堅決。
宗柏厚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北厲,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宗、柳兩家的情分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宗家長輩們的不滿!還有你取消出差的事,你知不知道給宗家帶來多大的損失?!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糊塗!”
在宗北厲從小的教育裏,都貫穿了‘宗家利益至上’這六個字,誰都沒有想到,現在的宗北厲儼然已經將這幾個字拋到腦後了!這讓宗家的人怎麼不震怒!
“說起這件事,父親,你應該慶幸我回來得早,否則宗家門口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宗北厲眯起眼,眸底閃過一抹濃烈的寒氣。
“這……”宗柏厚皺了皺眉,臉色有些沉重地道:“這件事不能怪我們!你母親當時已經讓那個女人走了,是她自己不走,並且還攻擊柳妃!所以才……”
“父親你親眼看到了嗎?”沒等宗柏厚說完,宗北厲打斷他,低沉的聲音充滿嘲諷地道:“沒有親眼所見,父親最好不要這麼肯定,‘凡事講究事實’,這句話是父親你當初告訴我的!”
那小丫頭打柳妃?
嗬,他倒是真希望她能那麼有出息!
“北厲!你這是什麼態度!誰允許你這樣和父親講話的!”
宗柏厚不悅地訓斥道。
宗北厲黑眸淡淡地看了眼宗柏厚,站起身道:“柳妃打我的女人的臉就是在打我的臉!這件事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想讓我放過柳妃也可以,讓她自己把她的臉也打成這樣!”
“北厲,你想好你這樣做的後果了嗎?!”
宗柏厚臉色難看之極地看著宗北厲的背影,放在扶手上的手氣得直哆嗦!
可宗北厲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似的,連頭都沒回一下,很快便從病房裏消失。
……
“宗少。”
剛走出門,一名醫生從童畫兒的病房裏走出來,恭敬地低下頭。
“她怎麼樣了?”宗北厲道。
“童小姐精神還不錯,但現在還有些低燒,我們剛給她吃了藥。”醫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道。
“嗯。”
宗北厲沒說什麼,打開病房門抬腳走進去。
病房裏,童畫兒將衣服解開了前麵幾道紐扣,反著手拿著藥膏往肩後麵受傷的部位塗藥,聽到開門聲音,猛地轉過頭朝門口看來,頓時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抓好衣服,紅著臉道:“你……宗北厲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啊!”
“有什麼好擋的,又不是沒看過!”宗北厲視線劃過她若隱若現的鎖骨,眼神熱了幾分,抬腳朝童畫兒走過來,拿過她手裏的藥膏。
“你幹什麼呀!”
見宗北厲要掀她的衣服,童畫兒連滾帶爬的就要躲,卻被宗北厲一把抓了回來,一隻手輕鬆將她固定在懷裏,低下頭盯著她訓斥道:“跑什麼!一會被撞疼了痛得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