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最後一次清明的時候,童畫兒在心裏惡狠狠地罵:宗北厲這個不將信用的男人!
……
翌日。
童畫兒腰酸背痛的睜開眼,躺在床上爬不起來,看著那個站在站在不遠處打領帶的男人,視線衝他的背上劃過,立刻又偏過頭移開。
她才不去關心他呢!
而且那張臉神清氣爽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她關心!
“醒了?”背著對著她的男人從鏡子裏看到她睜開眼的眼眸,勾了勾唇,轉身朝她走過來。
碩長的身體站在床邊,命令道:“起來給我打領帶。”
童畫兒一怔,看了看他,咬著唇撐起身體跪坐在床上,小手熟練的在他的衣領前打著領花。
“今天要去醫院拆石膏,我下午有事不能過去,讓司機去學校接你。”宗北厲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一抹愉悅。
童畫兒一震,想了想,抬起頭看著他道:“不用司機去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車過去的。”
“坐私家車你能死?”宗北厲不悅地擰眉。
本來他心情還不錯,又被她的不解風情給攪合了!
這小災星最大的本事除了滿足他,就是惹他發火!真是兩樣精通!
“不是呀……”童畫兒都已經習慣他的壞脾氣了,眼神閃爍著看著宗北厲:“我不想讓司機等我,因為我想拆完石膏後在醫院陪一會糖豆。”
“那個得病的小孩?”宗北厲冷聲道。
他這是第一次問起糖豆的事情。
童畫兒點了點頭,道:“嗯,今天上午他有化療,我想晚上去陪他一會。”
其實本來她想拆完石膏就去酒吧打工,但是為了要陪糖豆,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晚上?”宗北厲沉下臉來,盯著她道:“不行!我晚上沒有應酬,你要在家陪我!”
“啊?可是……可是糖豆今天化療……”
就連這樣她都不能在醫院陪糖豆嗎?
這個男人的自私程度未免也太令人發指了!
“你把他接回來不就行了!”宗北厲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以後他需要化療的時候就讓司機帶他去,你給我老實在家帶著!”
說罷,宗北厲便轉身朝外麵走去。
童畫兒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頓時驚訝的看著宗北厲的背影,追上去小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道:“宗北厲你你是說我我我可以把糖豆接過來住?!”
她激動的都結巴了。
“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改變主意。”
宗北厲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不不不!不要改變主意!”童畫兒立刻猛搖頭,又忍不住笑著看著他,精致的小臉美得驚心動魄,充滿感激地道:“宗北厲,謝謝你!”
宗北厲能允許她將糖豆接來這裏住,不是憐憫糖豆,隻是為了他的私\欲而已,但她依然感激他!
這是第一次,童畫兒在他麵前露出這麼開心的笑容,早晨的陽光剛剛升起,可是她的笑容卻讓所有的光芒都黯然失色。
宗北厲才知道,原來她還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