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文一點即通,順著白若琪的話就往下演,將門口的阮凝一把拽進客廳,當即就是兩耳光。

“你這個賤人,賊心不死竟然打起了你妹夫的主意,我阮家就沒有你這樣下作的女兒。”

這兩巴掌,阮成文為了效果逼真,下了死手。

阮凝被打的振聾發聵,本來就高燒的身子哪裏經得起這番折騰,直接撞到茶幾上,額頭瞬間滲出血跡來。

阮凝這下終於明白了,阮婉逃婚的事情敗露,程景承要一個解釋,所以阮家人三言兩語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就隻是因為,她是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不是這樣的……不是……你聽我解釋……”阮凝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不停的在程景承麵前打手語。

白若琪見狀暗道不好,一把將阮凝拽開,不著聲色的在她腰際狠狠一掐,疼得阮凝眼淚落下,喉嚨發出難聽的聲音。

“你媽生出你這個啞巴東西,最後還跳樓給阮家抹黑。賤人生的女兒果然是隨了種的,當初一聲不吭離家出走,現在冷不丁跑回來給你妹妹下藥,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白若琪指著阮凝的鼻子罵,硬是將黑的說成了白的。

不是這樣的,分明就是阮婉為了其他的男人要逃婚,讓自己替嫁。

事情敗露了,憑什麼她就一定得當這個壞人?

阮凝一口咬住白若琪的手指,就是這個女人勾引了她爸爸阮成文,害死了她媽媽,為什麼這個時候白若琪還能趾高氣昂的站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啊——”白若琪一聲慘呼,她感覺指骨都要被咬斷了,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

“阮凝,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後媽啊!”阮婉看了一眼程景承那難看的臉色,撲上去一把將阮凝推開,巨大的衝力撞碎了花幾上的盆栽。

阮凝倒在泥堆裏,身下全是破碎的瓷片,狠狠的紮進皮肉裏麵。她掙紮的想要爬起來,去發現越是動彈,瓷片便紮的越深,殷殷血跡染紅了身下的泥土……

痛徹心扉,但她咬緊牙關,死活不肯喊出來,仿佛這樣才能守住她最後一絲驕傲。

推倒阮凝之後,阮婉轉身撲到程景承麵前,拉住他的手臂,“景承哥哥,對不起,如果不是阮凝給我下藥,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在婚禮上被頂包了。”

“喔?可這個你要怎麼解釋?”程景承看夠了阮家的這場鬧劇,拿出手機,打開了昨夜助理在機場發給他的那張照片。

照片裏阮凝親密的靠在一個男人的身側,而男人的手正托在她性感的臀部之上……

阮婉震驚,不可置信。

她算準了昨晚程景承在忙著結婚,正是鬆懈的時候。可是,這照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現下不是追究這個照片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將這件事情給圓過來。她總不能告訴程景承,自己當初是要甩了他吧!

見阮婉半天不說話,程景承的神情越發凝重。

白若琪生怕他起了疑心,趕緊撲過來將阮婉抱進懷裏,“都怪她念著親情相信阮凝,這才讓阮凝有了機會對她下藥丟在機場……如果不是我們趕去得及時,隻怕我的婉婉……”

白若琪欲言又止、泫然欲泣,好像這件事情是真的。

“這麼說,你們也不知情?”

程景承冰冷的語氣震懾力十足,似乎讓人能夠感覺到他周身越來越低的氣場,他在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