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邊扶沈夏坐起身,邊幫她往身後塞靠墊,希望這樣可以讓她舒服點。
“你動了胎氣。”景琛語氣裏略帶些不高興的,說:“你懷有身孕怎麼不告訴我?是不把我當朋友麼?”
沈夏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的雙手一直搓著,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景琛的問題,所以選擇了沉默。
“他知道麼?”
沈夏抬眸,凝望著景琛那雙如同夜空中閃亮星辰的瞳孔,猶豫了一會兒搖頭,說:“我還沒有告訴他。”
“為什麼?”
這是一個好消息,景琛不明白沈夏為什麼不告訴宗政擎,他想,如果她將她懷孕的事情告訴宗政擎,宗政擎跟她現在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沈夏別開臉,望向窗外的風景,神情有些失落。
“告訴他又怎樣呢?他會拋下其他女人回到我身邊麼?可我不想拿孩子當成拴住他的工具。”
“這不是栓,他身為孩子的父親,他有這個權利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沈夏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說:“嗯,我會找個時間告訴他的。”
景琛知道沈夏的牛脾氣,微歎一聲後也不再多加勸說。
“這段時間我會一直負責照顧你,直到他回來,否則我不放心。”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照顧自己,再說了,你不用趕通告麼?”
景琛微微一笑道:“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可你卻隻有一個,這個孩子對你也很重要,我還想做她幹爹呢。”
沈夏見景琛這麼執意,也不好拒絕,最後隻好點頭同意。
……
A市,一間昏暗的房間裏,全身是血的男人被關在一個籠子裏,在他的麵前放著一把椅子,宗政擎就坐在這把椅子上俯瞰著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雖然你很懂得逃,可惜,你始終套不出我宗政擎的手掌心。”
錦熙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是麼?那擎總還真是有能耐。”
宗政擎疊著腿,半眯著眼眸,啪的一聲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煙圈在昏暗中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白。
他輕輕的吸了一口,隨後又輕輕的吐出。
“你為什麼要殺害沈夏的父母?”
錦熙勾起一抹帶著寒意的笑容說道:“我錦熙殺人從不需要理由。”
“看來你還是沒有吃夠苦頭。”
聽了宗政擎的話,錦熙不僅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還一臉的得意。
錦熙爬到宗政擎的麵前,抓住他麵前的鐵籠,麵目猙獰的露出他那聲沙的聲音:“宗政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對於錦熙所說的秘密,宗政擎並不感興趣,隨手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碾熄。
錦熙見宗政擎起身準備要走,他立即大笑的低吼道:“宗政擎,這個秘密關於你,但是這個秘密你永遠都不會再知道。”
宗政擎沒有回頭,也沒有繼續問錦熙那個關於他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反正現在對他來說,他擁有沈夏的未來就足夠了。
當宗政擎離開,席風隨即帶人來將所有看守錦熙的人打暈,並成功把錦熙轉移。
不過席風並不是為了救錦熙而將他轉移,反而是為了折磨錦熙。
席風命人將錦熙綁在十字架上,手拿著皮鞭,猶如古時候的刑罰般,一遍遍的抽打著錦熙的身子。
不一會兒,錦熙的身上便露出一道道帶血的紅痕,又一次染濕他的襯衫。
錦熙原本穿的是白襯衫,但一次次被他的血染濕風幹,早已變成了另外一種顏色,像是地獄綻開的彼岸花。
“錦熙,真沒想到你的演技那麼好,我竟然被你騙了這麼多年。”
錦熙虛弱的抬眸,大口呼吸著說:“現在認識也不晚。”
“看在你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讓你痛快的死去,但是她的死,我絕對不會輕易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