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代溝什麼意思薄扶蘇當然明白,隻有年齡和思想差距太大的人之間,才會用代溝這個詞。
她這是在嫌棄他老?
那端的薄青黛漲紅了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我我、我真的要睡了,晚安。”
她語無倫次的這樣說了一句就急急掛了電話,然後捂著滾燙的臉躺在床上懊惱的翻來覆去了一通。
他讓她說她愛他?
她、她連承認愛他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會將愛他說出口。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發來的一條微信,語音信息。
他在語音裏,一字一句清楚的說:
薄青黛,我愛你。
“煩死啦!”
她關掉那語音,將手機丟到一旁再次將自己丟進了大床裏,就那樣出神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今天晚上紀如謹還有她二哥的話給了她很多觸動,很多時候她都活得沒心沒肺的,但那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想要的,她一直都很清楚,隻是因為一直得不到,所以才意興闌珊沒心沒肺。
她想要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想要一份怦然心動的愛情,想要一個溫暖安穩的家。她不要富可敵國的財勢,也不要什麼傲人的權勢,她隻要一份心的安穩就好。
可如今她好像遇到了這樣一個能給她想要的幸福的男人,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朝他邁出那一步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為愛勇敢一次。
隻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一出事故卻讓她亂了陣腳。
隔了沒幾天之後的下午,她正在薄氏上班,薄玄參卻忽然駕臨了她的辦公室。
她所在的公關部的各色美女們見薄玄參駕臨,一陣花癡似的歡呼,要知道薄玄參作為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幾乎是從不光顧每個部門的,即便他的妹妹在公關部,這也才是他第一次光臨公關部。
薄青黛聽著外麵那群女人的花癡歡呼,再次想到了招蜂引蝶這個詞。
關上門沒好氣的將他請進了屋裏,
“看來我得跟如謹彙報一下,今晚你可以回去繼續享用你的榴蓮大餐了。”
據紀如謹說,那天晚上他被懲罰的很慘,但是紀如謹還是給他留了麵子,沒有給他拍照。
薄玄參在她的辦公椅裏坐了下來,
“那我也跟你彙報一件事情吧。”
“大哥受傷了。”
薄玄參隨手把玩著她辦公桌上的小物件,看似很輕鬆。
薄青黛卻是瞬間僵掉了,
“什麼?”
薄玄參正色又給她重複了一遍,
“大哥受傷了,挺嚴重的,我剛去山上看望他回來。”
薄青黛覺得自己渾身止不住的顫,一張小臉瞬間白了下來,胸口像被什麼扯著似的,疼,
“怎麼受傷的?很嚴重的話怎麼不回來治療?”
薄玄參瞧了她一眼,難得她在這樣失魂落魄的情況下還能問出這樣條理分明的話題來。
於是繼續編著,
“他工作那村裏不是有個年輕寡婦看上他了嗎,幾個看上那寡婦的小青年氣不過,攔下他將他給揍了!”
“我想接他回來的,但是他非說他沒什麼事,還說他有工作要忙,所以不肯回來。”
薄青黛在原地僵了半響,然後急急衝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抓過自己的手機和車鑰匙什麼的來就往外衝,
“我去看看他。”
薄玄參在她身後喊著,
“你這副樣子不適合開車,我已經讓王叔在下麵等著了,讓他送你去。”
薄青黛跑出辦公室之後又返了回來,她因為太著急,都忘了那自己的外套和包什麼的了,又重新跑回來拿了。
樓下,薄玄參的司機王叔已經等在那裏了,她坐進車裏之後就心急如焚的讓王叔開的快一點,然後同時拿出手機來撥打著薄扶蘇的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
她急的都快哭了。
她長這麼大,除了那次薄母婦科手術,她還從未這樣緊張過。薄母那次手術,醫生還提前跟他們說了,隻是小手術,而且還是微創,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可是這一次,她完全不知情,完全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隻聽薄玄參說傷的挺重的,她很後悔沒有仔細問問薄玄參到底傷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