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抬起頭來眯著眼看向她,聲線清冷,
“我用男人對女人的語氣跟你說話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你不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妹妹......”
她第一時間就肯定了他的話,肯定完了之後又覺得自己的肯定很沒有說服力,於是就心虛的別開了眼。
好吧,她也承認,他說她是他的女人,讓她臉紅心跳,讓她無法麵對。
“不是?”
他微微笑著反問她,
“不是我的女人的話,那天下午是誰摟著我說如果我是她的男人就好了?是誰纏著我讓我再用力一些的——”
“停!”
薄青黛大喊了一聲,就那樣急急起身抬手去捂住了他的嘴,
“不準再說下去了!”
薄青黛簡直無法直視他口中的自己,她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捂著他的嘴凶巴巴的為自己辯駁,
“你別在那兒胡說了,我根本不可能說、說出那樣的話......”
她說到最後有些沒底氣,因為她實在是喝的太醉,完全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在胡說?”
他將她的手拿開,放在掌心裏握著,摩挲著,眼神幽暗,
“我不介意現在再讓那天下午的情景重現,你看看你最快樂的時候,會不會纏著我讓我用力。”
他的眼神滾燙,薄青黛心驚肉跳的甩開了他的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裏,有些頹然的垂下了眼,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我都說了讓我們都忘了那件事了,讓我們回到過去,難道不好嗎?”
在薄青黛看來,他們忘了那件事,回到過去他們那種單純的兄妹關係,是解決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
他繼續過他與世隔絕的隱居生活,她繼續做她沒心沒肺的小公關。
“薄青黛,你別天真了,我們回不到過去了!”
他冷冷一句話,戳破了她心中那些天真的幻想。
她不是不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們根本回不到過去了,可她就是一直在自我催眠著,自我催眠著假裝那件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太膽小,她承擔不了這件事曝光的後果,她也無法麵對自己的父母。
她抬眼看著他,情緒有些激動,
“回不到過去怎麼辦?你這樣不依不饒的,難道你是想要讓我一直跟你保持這樣不正當的關係嗎?”
“不正當的關係?”
她的這個用詞讓他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我們的關係哪裏不正當了?”
“哪裏正當了?我們是兄妹,即便你說了不是親生的,可是在外人眼裏我們就是親兄妹,你要讓我們還有我們的父母承受兄妹亂.倫這樣的風言風語嗎?”
他現在的表現分明是要讓她跟他在一起的意思,可是她怎麼可能邁出那一步去?
那她要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語?
父母他們又要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語?
在她情緒有些激動的說完這番話之後,他深邃的眸子就那樣凝著她,那裏麵的風暴波瀾起伏了好久之後,他沉聲問她,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因為怕承受那些風言風語而排斥我,還是因為不喜歡我這個人而排斥我?”
她想都沒想的就回他,
“什麼排斥不排斥,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跟你在一起!”
肖想跟自己的大哥在一起,她是腦袋抽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的回答讓他足足沉默了好久,薄青黛心顫,他一這樣沉默她就怕,生怕他又做什麼......獸性大發的行為。
他最終在沉默過後開了口,
“沒想過要跟我在一起?找男朋友以我這樣的男人為標準,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薄青黛就悔的要命,
“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這種男人,我才不以你的標準來找呢!”
她要的是溫潤如玉溫文爾雅的男人,要的是成熟穩重有魅力的男人,現在看來他除了成熟穩重符合她的標準之外,其他的全都是浮雲。
她那氣憤到小臉微鼓的表情,瞬間將薄扶蘇逗笑。
他修長的指在瓷質茶杯的邊緣摩挲著,就那樣輕笑著問她,
“我是哪種男人?”
她冷哼,
“不要臉的男人!”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怎麼可能要臉?”
薄青黛,“......”
她發現他們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好好聊天好好溝通,因為話題最後必定要僵死在他的不要臉的話語中。
話題就這樣斷了,兩個人都沒說話,屋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靜謐。
唯有他們旁邊的壁爐,篝火正旺著,將一整棟小樓都給燒的暖意融融。
山中風大,到了下午時分更是分外的肆虐,刮著窗玻璃呼嘯而過,頗有些凜冽的感覺,可是人在屋內,卻一點冷意都感覺不到。
壁爐前,精致的藤編小籃裏,是一節節整齊的木材在擺放著,仿佛等待著隨時去燃燒生命。
壁爐旁,嬌俏的女人和清俊的男人相對而坐,各自低著頭抿茶。
“青黛,其實我心裏的人一直都是你。”
是他好聽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裏響起,剛抿了一口花茶的薄青黛半條魂都被驚掉了,就那樣愕然看著他,不可置信地囁嚅著,
“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