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此生最愛63(2 / 3)

“還如花似玉呢?”

薄母瞪她,

“眼看著要奔三十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如花似玉?再說了,生孩子有什麼沒自由可言?生完之後我跟你爸帶孩子,你們愛怎麼自由怎麼自由去,還妨礙你們了不成?”

既然都提到這事了,薄母順便催著自家女兒,

“不是我說你,你趕緊給我相親去!”

薄青黛板起小臉來,

“不去,我才不去相親呢,相親能相出什麼來啊,我喜歡那種自然而然產生的感情,而不是相親這種為了湊對而勉強在一起產生的感情。”

薄母還想再說什麼,薄青黛又義正言辭的聲明,

“媽,我可先聲明哈,我不可不將就,如果找不到我喜歡的有感覺的,我寧可這輩子不找也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的。”

薄母簡被她這不將就的理論給惹得心煩不已,

“行了行了,你快吃你的飯吧。”

這三個孩子,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薄玄參跟紀如謹在周末的時候回了小鎮,這還是在那次事故之後薄玄參第一次上門拜訪紀父紀母呢,一路上他緊張的要命,本來是他開車的,結果出了城之後他就跟紀如謹換了,讓她開。

兩人下車交換座位的時候紀如謹看了他一眼,

“你不舒服?”

紀如謹哪裏知道他還會緊張之類的,隻看他在那兒坐立難安的,以為他哪裏不舒服呢。

車子還沒發動起來,兩人交換完了座位之後,薄玄參轉身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我有些緊張。你說,你爸他看到我會不會又生氣了,會不會又打你......”

上次紀父狠狠甩向紀如謹的那一耳光,還有她通紅泛著五個指印的臉頰,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雖然他爸媽已經前去就這件事斡旋過了,但他爸媽畢竟是長輩,她爸也不能對他們怎樣,到了他這裏,可就不一定那樣仁慈了,畢竟......他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說實在的,他還真是挺怕她爸的。

其實他從小也沒少被他爸訓斥,也沒少挨過他爸的打,但他對他爸就沒那麼怵。

可以說,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怕過誰呢,隻除了她爸。

而他會有如此懼怕她爸的感觸,無非是因為他在乎她,太過於在乎她,才怕自己會再次惹她的家人不高興,怕她再次被自己連累。

紀如謹瞧著他這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安慰著他,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爸不是那種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她這樣安慰了他幾句,薄玄參的心情總算能放鬆一些了,路上紀如謹放了輕柔歡快點的音樂,用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因為提前打過電話要回來,所以他們到的時候紀母正忙著準備中午的飯菜什麼的,紀父則是獨自在屋裏坐著,薄玄參在跟紀母打過招呼之後就忐忑不安的進了屋裏,紀如謹沒有陪他一起,她在跟紀母交代著自己這趟回來帶回來的一些東西。

紀父正喝茶呢,見他進來隻看了他一眼,便別開了眼。

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伯父,您好。”

他笑著跟紀父打招呼,然後走到了紀父麵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紀父沒說什麼,隻拿了新的茶杯來給他倒了杯茶,他受寵若驚,立刻起身雙手接了過來,

“謝謝伯父。”

他抿了口茶,然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誠心誠意的開口,

“伯父,我今天來,是特意來跟您和伯母賠禮道歉的,上次的事——”

隻是他還沒說完,就被紀父給打斷了,紀父看了他一眼淡淡說了句,

“事情都過去了。”

薄玄參有些驚訝地看了紀父一眼,剛要覺得自己被原諒了呢,紀父就又說了一句,

“以後你什麼樣,我們可是都會看在眼裏的。”

一句話,又將薄玄參激動的心情給打回了原地。

他信誓旦旦保證,

“伯父您放心,以前都是我年輕荒唐,以後不會了,以後我隻愛如謹一個人,我一定會對她好一定不會讓她再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結果因為太急切的想對紀父表明自己的衷心,以至於他說的太浮誇,惹來了紀父又一通注視。

最終紀父隻是語氣不怎麼熱絡地給了他一句忠告,

“年輕人,話說的多麼好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的好。”

薄玄參微微尷尬。

他向來是能言善辯的,可今天發揮的簡直是一塌糊塗。

薄玄參買給紀母的那個金鐲子,聽從了紀如謹的建議,不要當著紀父的麵給,不然的話按照紀父那樣剛正不阿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同意紀母收他這個鐲子的。

紀母對他還是比較喜歡的,他私下裏給紀母的話,說是他的一番心意之類的,紀母一般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麵子,會收下的。

於是他就趁紀母跟紀如謹在外麵聊天的時候走了出去,拿出那個鐲子來給紀母,笑的很是殷勤,

“伯母,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您收下。”

紀母一看那金燦燦的鐲子,當下就擺著手不收,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這個鐲子就不必了。”

紀母看著那桌子的克重和成色就知道是貴重物品,她怎麼能收他這樣的東西,她完全不想讓任何人覺得他們將女兒嫁給他是圖了他們薄家的錢財。

他卻是將那鐲子連同盒子往她的手裏硬塞,

“伯母,您就收下吧,以後還請你多多幫我在伯父麵前美言幾句呢。”

他沒有對紀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就是想讓紀母幫他多多說話,他認為在這樣的時刻他還是真誠一些才好。

紀母對他是比較滿意的,他就是想要通過紀母讓紀父多多的接受他。

紀如謹也在一旁勸著母親,

“媽,你就收下吧。”

在兩人的勸說下,紀母也隻能選擇了收下。

“其實不需要我幫你說什麼,隻要你對如謹好,她爸爸自然就對你改觀了。”

紀母收下禮物之後,看著他淺淺笑了笑這樣說了一句就離開去繼續準備午飯了。

薄玄參跟紀如謹站在那兒,紀如謹瞧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得問他,

“怎麼了?”

“沒事。”

他搖了搖頭,

“我隻是覺得,伯母說的話很有道理。”

薄玄參認真的看著紀如謹,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很恐慌,費盡心機的想要討好你爸,讓他對我改觀,剛剛你媽一句話,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你媽說的對,隻要我對你好,時間長了他們自然都能看的到,而你爸自然也就會對我改觀,我現在這樣各種表麵上的表現,都太浮誇,不走心。”

紀如謹覺得他現在這副嚴肅到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太搞笑了,

“這件事你給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了?”

薄玄參很認真地在反省自己呢,卻見她這樣滿不在乎的態度,頓時很是不滿,皺眉瞪她,

“你這是什麼態度?”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她抬手去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

“隻是你這表情太嚴肅了些。”

“別老這樣皺眉,容易長抬頭紋,多笑笑還能顯得你年輕一點。”

紀如謹笑著這樣留給他一句話,就飛快的轉身進屋幫母親準備午餐了。

紀如謹是故意這樣調侃他的,她的心情也不錯。

是啊,她的心情又怎麼能不好呢?

有一個男人這樣真心的待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也許他們的開始並不美好,但是好在他們都沒有彼此錯過。

薄玄參一個人站在那兒,對著她輕快的背影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這是在嫌棄他老嗎?上一次不是還誇他在床上跟二十幾歲的小青年似的嗎?

午飯紀母準備的很豐盛,完全是將薄玄參當做未來女婿來招待的待遇,薄玄參在紀父那兒受了挫的一顆心在紀母那兒總算徹底暖和回來了。

紀如澤也在午飯前趕回來了,因為聽說紀如謹跟薄玄參今天回來。

因為紀如澤回來,飯桌上直接就成了紀如澤想薄玄參請教的投資專業課。

紀如澤虛心請教,薄玄參則是傾囊相授。

紀父聽了一會兒之後冷聲打斷了紀如澤,

“有什麼要請教的,待會兒吃完飯再談,你還讓不讓人家吃飯了!”

紀如澤連忙停止了自己的話題,對薄玄參說了句,

“抱歉抱歉,我實在是太心急了。”

然後又招呼著薄玄參,

“來來來,先吃飯先吃飯。”

薄玄參笑,

“沒事,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他那句自家人,惹來了紀父一個冷颼颼的眼神,他隻好訕訕的笑著。

午飯的氣氛還挺好的,紀父一直是那樣比較嚴肅的性子,很少說話,薄玄參也發現了,紀父不僅僅是對他這樣冷淡,對自己的兒子女兒,也同樣嚴肅,薄玄參心裏總算能平衡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