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樣說,她心裏還自在了一些。心裏想著好吧,既然來了,假期也有了,那就好好玩一玩吧。
都說香港是購物的天堂,律所裏經常有女同事托同學朋友什麼的從香港各種捎東西,珠寶首飾啊,包包鞋子,化妝品之類的,她這還是第一次來呢,她倒不是那種隻想著買買買的人,但是如果有喜歡的東西,按照她自己現在的經濟能力,她也是願意收入自己的囊中的。
紀如謹回了酒店的房間,薄玄參正在打電話,他麵前酒店的辦公桌上擺著他的電腦,他應該是在處理公務,可能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了,他說話的語氣很是嚴肅。
她看了之後覺得挺抱歉的,為了趕過來陪她,他自己的工作肯定沒少耽誤。
看到她回來,他又冷聲對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轉過身來麵對她的時候,已經換上了笑容,
“回來了?換件衣服咱們出去逛逛。”
紀如謹看了一眼他開著的電腦,又想到剛剛他那鄭重的語氣和微皺的眉頭,走了過去摟著他的腰有氣無力地說,
“我這幾天來回奔波的都要累死了,今天我暫時不想出去逛了,隻想待在酒店裏休息。”
她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女人,他剛剛工作上遇到問題了她不是看不出來,所以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給他時間,讓他好好處理工作。
她如果直接說讓他先處理工作,他肯定會說他的工作不要緊,陪她逛街是最重要的,但如果她說自己累了想休息,想必他二話不說就會同意。
果然,他立刻就心疼了起來,
“抱歉,我忘了這段時間你太累,那就聽你的,今天休息,反正明天後天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
她點了點頭,柔聲又問他,
“那午飯我們直接點了叫客房服務送上來可以嗎?我已經累得一點都不願動彈了。”
她那滿臉的疲憊,讓薄玄參什麼都依了她,
“那你先去休息,我訂餐。”
“嗯。”
紀如謹點了點頭便走過去將自己丟進了大床裏,體諒他給他時間處理公事是一回事,她自己確實累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這樣將自己丟進大床裏,真是舒服。
耳邊響著他打電話訂餐的聲音,點的都是她平日裏愛吃的菜,是他好聽的聲音就那樣在房間裏躺著,是外麵冬日裏柔和的陽光透過酒店的玻璃窗戶照進來,是她從心底湧起的幸福感將她溫暖包圍。
此時時刻,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薄玄參打完訂餐電話的時候,一回頭,看到她就那樣趴在柔軟的大床裏睡了過去。
他想起她這連日來的疲憊,先是在醫院裏照顧他,又出了兩次差,而他又連著兩晚那樣激烈的索取著她,心裏又內疚又心疼,想著今晚一定什麼都不做,一定要讓她好好休息。
走了過去想要將她抱起來放到大床裏,卻看到她趴在那裏微微勾起的唇角,連在睡夢中都是笑著的,他忍不住的就想,她現在,是幸福的嗎?跟他在一起的她,是幸福的嗎?
他很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迫切的想要她幸福。
以前他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男人願意為了某個女人踏入婚姻這座墳墓,不懂兩個人在一起為什麼會那樣如膠似漆,可自從遇到了她,許多思想和觀念在無形之中就改變了。
比如,他現在心甘情願跟她踏入婚姻的墳墓,心甘情願為了她戒掉那些吃喝玩樂的生活,心甘情願隻忠誠於她一個人,心甘情願討她歡心,心甘情願為她做所有的事情。
原來,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一切改變都變得很簡單。
將她在大床的正中央放好,又幫她蓋好了被子,他則是轉身回到了電腦桌旁,重新處理自己為完成的工作。
陽光正好,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身旁,對他來說,這也是他最大的幸福。
午餐送上來的時候薄玄參正好處理完手上這件棘手的公事,想要去叫床上的女人起來吃飯,卻發現她睡的正香,忽然就不舍得打擾她的好眠了。
罷了罷了,就等她睡到自然醒再吃吧。
而他自己也不覺得餓了,光是這樣看著她,他也飽了,有個成句叫做秀色可餐,挺適合他現在的心境的。
坐在窗邊就那樣看著她熟睡的麵容,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就拿手機拍了幾張她的睡顏,然後又發在了朋友圈裏,配文字:秀色可餐。
這條信息,是繼上一次他們一起去美國出差他偷拍她的睡顏配文字此生最愛之後的另外一條新的信息,他在朋友圈很少發信息,這是隔了這麼久之後他的又一條朋友圈,還是關於她的。
紀如謹可能真的是累壞了,竟然一睡就睡了一下午,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了。
房間的圓形辦公桌那兒,開了一盞淺黃的台燈,薄玄參正坐在那兒,專注的對著電腦處理公事。
薄玄參是想著趁她睡覺的時候將明天後天的公事抓緊時間處理一下,既然要陪她,那就好好的陪,他可不想自己到時候一會兒一個電話的被打擾。
紀如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都沒叫我起來?”
薄玄參見她醒來立刻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走了過來,將還在睡意中沒有完全醒過來的她摟在懷裏親了一下,這才回答她,
“我看你真的是累壞了,所以就沒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