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瞧瞧她現在,濃妝豔抹!高跟鞋!短裙!稍微彎腰就能看都領子下春光的大V領的針織衫!
怎樣穿顯身材怎樣穿。
其實他真的是有些大題小做了,紀如謹確實是化妝了,但是隻是很淡的妝,哪裏是什麼濃妝豔抹?
還有她的衣著,她的裙子到膝蓋那裏已經算長的了,他難道沒看到好多女人的裙子都短到剛剛抱住臀部嗎?至於她的衣領問題,明明隻是一個露著鎖骨的普通V領而已。
她自認自己的穿著很大方得體,隻是不知道怎麼到了他這裏就成了讓男人看了起了齷齪想法的穿著了。
是他自己腦子裏存了齷齪的想法了吧。
紀如謹被他一番話說的又窘又惱的,當下很是不客氣地就反駁他,
“薄先生還能比其他男人文明一些?我看是薄先生自己想了不幹淨的東西了,所以才會那樣想別人吧?”
被她這樣嗆了一番他倒是沒有惱,挺拔的身子靠在沙發上,一雙黑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我當然比其他男人文明,我的關注點跟他們完全不一樣,其他男人可能想的是你裙底下的風光,而我關心的是,穿成這樣,你不冷嗎?”
紀如謹,“……”
他最後一句的花言巧語來的太突然,也來的太稀奇,所以讓紀如謹無言以對。
她向來就知道他是會哄女人開心的花花公子,而作為一個花花公子,花言巧語是他們必備的技能,隻是在一起的那些年,他的花言巧語從來都沒用在她身上過。
也是啊,她是因為利益攀附他而生的女人,他有什麼必要用花言巧語去哄?
而如今,在他們分手兩年多之後,她竟然收到了來自他的花言巧語,真是諷刺的很。
所以她再開口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也是同等的諷刺的,
“薄先生花言巧語的本事真是強,看來一定是以前經常說,所以現在才可以信手拈來。”
薄玄參惱了,
“你認為我在對你花言巧語?”
天地良心,他剛剛在看到她穿成這樣走進來時心裏的第一個念頭確確實實的是她穿成這樣冷不冷,凍不凍腿。
然後,才是欣賞了一下她的美腿。
可是她卻拐彎抹角的在懷疑他的真心,甚至還說他是在花言巧語。
紀如謹決定不再跟他就這樣沒營養的問題爭論下去,微微笑了笑,轉了話題,
“薄先生,我們可以談一下關於您要投資的這個項目嗎,談完了我回去還有其他工作要忙。”
然而對於薄玄參來說,她這樣避開話題,簡直是對他的心意的赤.裸.裸的輕視,當下就沉下了臉來坐直了身子,黑眸凝著她冷冷地問她,
“紀如謹,現在是不是我對你說‘我愛你’,你也會認為是花言巧語?”
我愛你這三個字這樣突兀的從他嘴裏說出來,倒是讓紀如謹怔了怔,思緒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旖旎的夜,她攀著他的身體滿心歡喜而又快樂的在他耳邊說,薄玄參我愛你。
她對他說“我愛你”的那個時候,他心裏在想什麼,他又是怎樣想她的?
思緒回神,視線在他微怒的麵容上定住,她從容迎著他的視線淡淡開口,
“在我對你說‘我愛你’的時候,你心裏又是怎樣想我的?”
“你是覺得我虛情假意花言巧語?還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根本就無視我的心意,根本就不將我的心意放在心上,也不屑將我的心意放在心上?”
她淺淺的笑,
“當時你心裏是怎樣想我的,現在我心裏就是怎樣想你的。”
她平靜的一番話,讓薄玄參的心跌入冰窖。
他也想起了那個旖旎的夜,她在他耳邊說著薄玄參我愛你。
而他,而他當時又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當時他選擇了無視,完全不將她的心意放在心上,甚至在好長一段時間裏都對她避而不見。
所以,她現在也是完全無視他的心意,完全不將他的心意放在心上。
對薄玄參來說,苦澀這種味道,他隻從咖啡這種飲品上用嘴巴品嚐過,如今,他的心也好好品嚐了一番這種味道。
又苦又澀,難受的他差點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