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性子,甚是清冷,她跟那個男的都能那樣並肩漫步了,那就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也不簡單。而路馨語又說祝她幸福,那麼那個男的八成是她的新任男朋友了吧?
他心慌心悸的同時卻又氣著,她竟然這麼快就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了,她倒還真是灑脫。
他雖說娶了張紹芸,但那也不過是家族之命利益聯姻,他對張紹芸半分感情都沒有,
她卻跟別的男人甜甜蜜蜜,他心裏怎麼能平衡?當時恨不得去美國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難道她對他就沒有一點點的留戀?難道他薄玄參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年,他在她心裏一點就一點位置沒留下嗎?她說愛別人就愛別人了?
他們之間,算是她用遠赴美國那樣決絕的方式間接的說了分手,他並未想過要跟她分開,他不明白,她們女人,為什麼就那麼在乎婚姻名分那些虛無的東西。
曾經他以為她跟那些庸俗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可最終她也未能免俗。
他就那樣站在那兒杵著,路馨語接完電話回來,看到薄玄參站在那兒嚇了一跳,
“薄、薄二少?您怎麼在這兒?”
然而,她問完之後卻又明白了下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還不是為了學姐嗎?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學姐生病了,她想八成跟家裏某個男人脫不了關係,心裏不由得氣的慌。
沒再理薄玄參,她就那樣越過他重新回了紀如謹的病床前。
紀如謹被薄玄參杵在那兒的視線弄得挺不自在的,正好路馨語回來了,就對她說,
“馨馨,你陪我去下洗手間吧。”
路馨語點了點頭,就那樣幫她取了外套披在了身上,然後扶她從病床上下來,又給她舉著掛點滴的杆兒兩人朝病房門外走了來。
門外,薄玄參站在那兒,嘴唇動了動,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想上前去幫忙,卻發現自己是多餘的。
去洗手間的路上,路馨語很是抱歉的對紀如謹說,
“如謹,抱歉啊,他會知道你生病這件事,估計是閻昭華跟他說的。”
紀如謹不以為意,
“有什麼好抱歉的,我就當是一個普通朋友來探病了,他還記得我,我應該高興才是,最起碼,我紀如謹跟過一個男人幾年,在他心裏沒有如同飛機飛過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總算不是太失敗。”
紀如謹說的這樣輕巧,倒讓路馨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發現薄玄參竟然還等在那兒,路馨語的手機緊接著又響了起來,是閻昭華打來的,說是女兒醒了,他怎樣都哄不好了,估計是需要母乳安撫一下。
紀如謹在一旁也聽到了,連忙對她說,
“你趕緊回去吧,我這兒也已經打完一半了,也沒那麼疼了,也沒什麼事了。”
一旁的薄玄參走了過去將路馨語手中舉著的那根掛吊瓶的杆兒接了過來,低聲說,
“你回去吧,我在這兒陪她。”
路馨語也顧不得別的了,女兒在電話裏哭的淒厲,她也隻能先對紀如謹說了聲抱歉就急急離開了。
她離開之後,薄玄參一手幫她舉著那根杆兒一手過來試圖扶著她,
“走吧,我送你回病房。”
紀如謹往後輕輕退了一步,然後朝他伸出了手來淡淡地說,
“把杆兒給我吧,我自己能回去。”
她的逃避她的排斥都讓窩火了一晚上的薄玄參火大,他大晚上的跑來看望她,卻被她這樣冷落,當下就咬牙,
“紀如謹,你現在是個病人!”
“病人我也能自理。”
她倒是不惱也不怒的,就那樣輕飄飄的回著他,氣得他重重將那杆兒塞進了她手中。
“謝謝。”
紀如謹接了過來,客氣跟他道了一聲謝。就那樣自己舉著杆兒返回病房了,薄玄參站在原地,就那樣看著她倔強的背影一步步挪著,氣得臉都黑了。
她變了很多,可這個固執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如果當初她不這樣固執的對他不理不睬的話,或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快樂許多。
他是一個男人,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不被自己降服,可她至始至終都不曾被他降服過,而他竟對這樣的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