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馨語臉皮薄,被她們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默默在他懷裏將臉轉向了另外一邊,避開了她們的那些注視。
剛轉過去呢,就感到那人的胸口處隱隱的起伏著,頭頂上方有他低低的笑聲響起,她羞惱不已,抬手就想要去推他,卻又被他一把握住了手,這下,連手也被他緊緊攥住了,他握著她的手,緩緩摩挲了一會兒,又慢慢的分開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糾纏..
路馨語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整個身體的觸覺,就隻剩下了跟他糾纏的那隻手上,別的,什麼都顧不了了。
意亂情迷之下,不由得悶聲發問,
“怎麼還不到?”
“快了。”
那人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路馨語的神智已經完全被那人那親密的動作給蠱惑了,所以完全沒察覺出那人摟著她故意坐過了餐廳的樓層,到了一樓之後又重新坐了上來,待電梯再一次以上升的姿態再次停在餐廳門口的時候,兩人這才走了出去。
等她發現他們是從一樓上來的之後,頓時明白了都發生了什麼,看向那人的目光登時就有些氣急敗壞,氣憤之下完全說不出什麼話來,隻惱怒瞪了那人一眼,轉身朝餐廳走去。
餐廳很大,有專門吃自助餐的地方,也有一間一間的包廂,可以點菜,倒也是不少美食,當地的特色菜式也有,但終究不及他想帶她去吃的那個地方地道。
路馨語選的是吃自助,閻昭華當然也是隨著她去了自助餐廳。
路馨語一直不想理他,奈何他跟的緊,且隨時不停地幫她夾吃的,或者幫她端盛滿菜的碟子,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這樣了,她怎樣都沒法再對他冷下臉來。
吃完午飯之後,兩人各自回房稍微小憩了一下。
因為涉及到投資問題,所以這次來出差的人並不是隻有他們兩人,還有投資部的鍾煒和他的助手,隻不過因為招標會在明天,所以鍾煒他們現在還沒過來,要等晚上才能到。
午睡起來,路馨語去閻昭華的房間找他。
他過來給她開了門之後就轉身重新回屋了,路馨語發現他似乎早就已經起來了,窗邊的圓形小桌上散落著幾分文件,是關於這次投標案的標書。
“下午我們有什麼安排?”
走了過去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路馨語看著麵前麵容清俊的男人,她有些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早來一下午。
“一場大戰,總要有打頭陣的不是嗎?”
閻昭華放下手中的標書,身體微微後傾,就那樣舒適地靠在身後的藤椅上,看著她緩緩開口。
午後和煦的陽光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他眼中那種運籌帷幄的睿智讓路馨語心頭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然而,終究還是沒有忘了他們的工作任務,收起自己對他的私人情緒,迅速進入到工作狀態,
“打頭陣?你是說我們是先來做準備工作的?”
閻昭華微微點了點頭,從桌上抽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遞給她,語氣裏是常年在商場遊走著的從容,
“要拿下一個項目,有時候並不一定非得憑借雄厚的財力,或者做的很出色的標書。如果我們隻是蒼白的告訴對方,我們有很多錢,他就會選我們?”
“當然,對於有些公司來說,願意以這樣的條件來選擇合作方。但是對邵華來說,生物質天然氣是他半身的心血,他必然要找一個信得過的公司來合作。”
“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動他。”
路馨語邊聽著他的分析邊低頭看向手中的材料,他給她的,並不是這次的標書,而是一份關於邵氏負責人邵華的生活動態。
上麵寫著,雖然邵氏現在的資金周轉有問題,但邵華心高氣傲,骨子裏有著理科生學究式的清高和保守,前來參加這次招標會的許多公司老總,有提前好幾天過來的,想著提前約他吃個飯走走關係讓他將這次合作機會給自己公司,都被毫不留情地給拒之門外,甚至連邵華的人都見不到。
惹得許多投資公司怨聲載道,可是卻也舍不得就這樣放棄生物質天然氣這個前景大好的項目,所以就一直在幹耗著等著。
路馨語看著那上麵的介紹,邵華有一個女兒,今年五歲,邵華的妻子在一年前因病去世,邵華妻子是古箏演奏家,所以邵華極其希望女兒學古箏,想以此紀念亡妻。
奈何小姑娘不喜歡古箏,偏偏喜歡現在流行的西洋玩意兒鋼琴。但是邵華執意讓女兒學,於是每次去器樂行學習古箏的時候都要哭鬧一通,弄得邵華很是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