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往後縮著身子靠在車門上,礙於前麵還有司機,所以隻能紅著臉小聲罵他,
“不要臉!”
“是你先開玩火的玩笑的。”
閻昭華說著,黑眸肆無忌憚地掃過她緋紅嬌嫩的臉頰,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盯著,眼神漸漸變的熱切,他很想……品嚐一下它的味道。
路馨語看出了他的企圖,急急別開了臉,將他大衣的領子豎了起來蒙在自己的臉上,整個人都靠向了車窗那裏,小嘴嘟囔了一句,
“我困了,先眯一會兒。”
殊不知這樣一來,她整個都包裹在他的大衣裏,整個人都被屬於他的氣息給籠罩住了,原來緊繃不安的身體,愈發的燥熱了起來。
閻昭華瞧著她鴕鳥似的躲開他的方式,不由得啞聲失笑,真的很想將她從衣服裏拎出來好好蹂/躪一番她的紅唇。重新坐直了身子,他歎了一口氣,等等,再等等吧,等到她慢慢對他不再那麼排斥。
再說那端被掛了電話的寧數,直接傻眼,尺碼按照她護著的那個人來?那就不是路馨語嗎?這麼說,他要的衣服是給路馨語穿的?
不可能吧?
寧數趕緊給路馨語打電話,結果一直沒有人接,寧數是過來人,腦海中自動就想象了閻昭華跟人家在床上激戰了一番之後,路馨語累的睡著了所以無法接電話。
不由得嘖嘖,閻昭華這動作夠快的啊。
當然,也沒有忘了閻昭華交代給自己的事情,打了電話給店裏的服務員,吩咐了幾個適合路馨語的款式給她們,讓她們務必明天一大早送到閻昭華的家裏去。
寧數知道路馨語的性子喜靜喜低調,所以給她選的款都是不張揚的,沉靜中帶著溫婉氣質的那種,既保證了美觀時尚,又保證不會引起她同事中那些愛眼紅的八卦者的注意。
車子駛進閻昭華的別墅,在樓前停下,司機下來給他們開了車,路馨語隨著閻昭華一起下了車,這個地方她不陌生,上一次跟寧數她們一起來吃過燒烤,她還燙傷了手。
司機送下兩人就離開了,進屋之後閻昭華隨手開了客廳的燈,在華麗麗的水晶吊燈映照下,整個客廳瞬間明亮通透,燈光在頭頂折射出華彩的光芒,路馨語抬眼瞧著這座豪華居所,即便暖氣開的那麼足,她卻覺得說不出的空冷。
這哪裏是家?
這隻不過是一個臨時睡覺的居所而已。
她甚至都覺得,這所幾百平米的奢華別墅,都不如她幾十平的小公寓讓人有想住在裏麵生活的欲/望。
上一次來吃燒烤的時候她就聽寧數她們介紹過,這所幾百平的別墅裏平日裏隻有閻昭華一個人住,每天都會有家政過來打掃衛生,閻昭華平日裏午餐都是在公司吃,家政阿姨有時候提前忙完了會給他準備一頓晚飯。
有時候也不準備,他就會去外麵吃,這裏對他來說,像是一個隻用來休息睡覺的場所而已。
不知不覺地就看向了邁步走在前頭的那人,在這樣一個環境下生活,那人得是有一顆多耐得住這般荒涼的心髒啊。
當然,這也充分說明,他的心裏有傷,而且是很重的傷,重到他對周圍的生活環境甚至是對未來等等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期許,所以他才能在這裏生活得下去。
心若向陽,無謂悲傷。
可是他的心是陰冷潮濕的,所以其實他住在哪裏都一個樣。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在甲板的那個晚上,他伏在她耳邊痛苦呢喃著的那些話:他有罪,他是個罪人。
到底是怎樣的往事,竟讓他說出這般惹人心酸的話語?
忽然很想知道,他心裏的那道傷,是怎樣來的,是不是可以將那傷疤,撫平。撫不平,至少可以治愈一些,不再那麼痛,至少對生活對明天也有所期許。
而不是這般,表麵強裝冷酷堅硬,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
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把路馨語嚇的夠嗆,她有些茫然地站在華麗的玄關處,她一定是腦袋秀逗了,才會想要治愈他。
抬手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心裏暗暗罵自己,路馨語,你當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呢。
已經走上二樓樓梯的閻昭華半天不見她跟上來,扶著欄杆回頭俯看過去,就見嬌小的她站在那裏抬手捶自己的腦袋,俏麗的小臉上滿是懊惱,不由得失笑地衝她喊,
“路馨語,你不怕把自己捶傻了啊。”
幹什麼呢這女人。
被他一喊,路馨語回神,可是又聽到他說把自己捶傻了,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低頭蹭蹭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