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裏的j市,烈日炎炎,尤其是正午時分太陽毒辣得,像要燒掉路上行人的項上人頭。
酒吧街上的酒吧大門緊閉,全無昨夜的喧囂,空留燥熱的蟬趴在樹上發出“知了、知了”的聲音。
lris酒吧門前站了個女孩,穿著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同色係的長裙,黑色的腰封束著纖腰。
女孩身姿挺拔,就這樣看著眼前緊閉的深紫色大門。
正午的日頭懸在頭頂,額頭熱出的薄汗打濕了她的空氣劉海,在她拿出手機準備再次撥通那則電話時,門開了
“哎呦,我去。”
開門的青年男子看見她,三魂六魄都要歸了天,嚇得差點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女孩向前了兩步,冷聲問:“宋意欽呢?”
“意哥,在,在,在裏頭呢。”
青年的誠惶誠恐下,知鳶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沉下氣走進了這家尚未開始營業的酒吧。
酒吧裏的燈光沒有全開,知鳶打著手機手電筒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二層的一間包房。
還沒推開門,房中就傳出一聲明顯從手機揚聲器裏外放的驚呼,“意哥,你祖宗來了1
“還你大爺來了呢”
那聲驚呼下,是男人略帶沙啞的慵懶聲。
知鳶推開門,房中的卡座沙發上躺了個人,黑衣黑褲,加上那遮在上身蓋住臉的黑色帽衫都融在了黑色的沙發裏。
若不是他手上舉著個亮著屏幕的手機,還真看不見他。
知鳶啪嗒一下打開了房中的大燈,炫彩的頂燈下,沙發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轉頭看著她,似有句髒話要罵出,但很快含在了口中。
“你怎麼來了?”
宋意欽把身上的衣服丟在一旁,揉了揉他淩亂的頭發,再抬起頭時換了副麵孔,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語氣都變得柔和,“站著幹嘛,過來坐。”
“我今天答辯。”
知鳶並沒有坐過去,隻是肩上背著的包有些沉了,朝宋意欽的方向丟去後,附帶給他這樣一句。
包裏還裝著筆記本電腦,並不輕,宋意欽一把接住後,順著包口瞧了瞧裏麵的東西說:“畢業好啊,以後不用背這麼沉的包了,差點砸死我。”
他嬉皮笑臉著,知鳶沒理他,打量著包間的四周,還能看到沒收拾幹淨的酒瓶子,也能猜到他們昨夜的盛況。
知鳶今天上午畢業答辯,宋意欽昨天晚上臨上飛機前,還信誓旦旦地說今天來學校找她。
她當時還體貼地勸他說,下飛機太晚不用來了,先回家休息然後中午一起吃個飯就好。
結果她沒在家裏看見宋意欽,沒在學校裏看見宋意欽,卻在他們共同好友的朋友圈裏看見了他。
他身上那件□□s的logo印花短袖襯衫,在一種花裏胡哨的潮牌穿搭裏,低調又顯眼,知鳶不用放大,都能看出是他。
“我們小阿鳶這麼聰明,肯定答辯一次過,走吧,吃個慶功宴去。”
知鳶站在原地回憶那令人氣憤的情景時,宋意欽走過來,一把搭過她的肩捏捏她皺起的下巴,吊兒郎當地哄著。
他身上沒有隔夜的煙酒味,隻有淡淡的lelabo33號尾調檀香。
這清心寡欲的味道並不適合他這樣的人,可他卻十分喜歡。
就像一隻狼非要裝小綿羊,知鳶太了解他了,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身上甩下去後,平靜回複道:“不了,有約。”
她對宋意欽的態度難得強硬,這麼多年她一直對他隻有乖順和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