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有啥事兒麼?”連一阿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借小錘子,有麼?”
“啊,有有有,你進來坐會吧,我得找找,不記得擱哪了。”
“恩,謝謝。”
連一阿把小九領進客廳,就鑽進小儲藏間,翻箱倒櫃地找小錘子,找了一會才找到,她拿著小錘子回到客廳,卻沒看見小九。
咦,難道走了?
連一阿抓抓腦袋,突然發現連明櫟的房門開了。想起早上連明櫟走的時候,當著她的麵,故意關上他的門,然後在門上掛了一個門牌,示意她看。
門牌上寫著:某人與狗不得入內。
最後還附送了一個超級挑釁及警告的眼神,氣的連一阿牙癢癢。
一個不好的念頭,悄然在連一阿腦子裏萌生。
莫非……
小九其實櫟的超級變態fan,打探到櫟住在這裏,然後搬到這裏,近水樓台地偷窺。現今又找到一個借口進了他們家,刺探地形,再找機會把櫟綁架出去,XXOO了OOXX,再毀屍滅跡?
Oh,myGOD!!!
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
連一阿抄起小錘子,就奔向連明櫟的房間,踏過門檻之後,連一阿頓住身形,再收回腳。SHIT!那該死的門牌。
不出所料,小九站在連明櫟的房間正中央,望著滿牆的照片,一動不動。
“小九?”連一阿出聲叫喚。
小九聽到叫聲,緩緩回過頭,大大的眼睛,看著連一阿。
連一阿突然覺得,小九這一回眸,讓屋內的壓強頓時升高,壓得她有些喘不上來氣兒,背後涼風颼颼的。
連一阿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咽了咽口水,“小九?”
“嗯?”
“那個,我那個,錘子,找到了。”連一阿覺得自己好沒用,怎麼連話都說不順暢了。
“哦,謝謝。”
“不用客氣,不用。”
“那是什麼?
連一阿順著小九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及所指,頓時華麗麗地囧掉了。
那是一個白色的盒子,放在床上,盒子裏是黑漆漆的被肢解了的唱片。盒子旁,赫然放著連一阿最愛的布娃娃,娃娃跪著,對著盒子磕頭,娃娃腦袋上還貼著一張紙條:罪人連一阿。
連一阿的身體裏燃起熊熊怒火,心裏把連明櫟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透徹,絲毫沒領悟到連明櫟的祖宗八代,也是她自己的祖宗八代。
“小九,盒子裏的是廢渣。”
“……”
“嘿嘿,廢渣廢渣。”連一阿把門牌拋之腦後,大步跨進房間,把小錘子塞到小九手裏。走到床邊,一把撈起布娃娃,撕掉紙條。
“我可憐的娃兒……”連一阿哀悼,似乎不大解氣,又握住布娃娃的布腳,往盒子裏使勁兒踹了一通,“姐姐替你報仇了!”
“唱片……你弄壞的?”小九突然出聲。
“啊!?”連一阿驚恐,“這你都看的出來?”
“恩。”
“牛掰牛掰,丫的,你說可氣不,竟然這麼對我,一張唱片,至於麼?我是他親姐啊!”連一阿忍不住抱怨,“丫還讓我賠,我上哪兒給丫弄去,比我爺爺歲數還大呢!”
“……”
連一阿的萬丈豪情,得到小九無聲的“支持”,立刻涼了下來,跟黃花菜蔫了一樣。
小九拿著錘子出了連明櫟的房間,連一阿跟在她身後,送她出了門。
呼……
連一阿長籲一口氣,靠在門口,跟小九待在一起,感覺真累,跟冰棍似的。
正當小九支起身子,準備去上廁所的時候,清脆的門鈴兒再度響起。
靠!讓不讓人活了,這回又是誰!之前不讓睡好覺,難道連廁所也不讓上了?
連一阿惱怒地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