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
臘月飛雪。
少帥府中紅綢高掛,大紅燈籠映亮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
來往的賓客陸續離去,歡樂聲也隨之逐漸降低。相比新房的寂靜,另一個房間裏麵卻打得一團火熱。
男女親密交纏的身影投射在窗簾之上,當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被白燕川扯下來時,丁雨棠雙手死死抵在白燕川胸膛上,眼淚在眼眶艱難打轉。
“大哥,今天是你跟沈小姐的新婚之夜,我不是你的新娘,你不能這樣對我——”
“別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種‘婊子’做妹妹。已經被我搞了那麼次,現在裝貞潔烈女,不覺得太‘賤’了嗎?九娘——”
九娘。
這個稱呼,她已經從白燕川嘴裏聽了很多次,可每次聽到心還是會狠狠抽痛。
望著眼前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男人,她哽咽的聲音有些沙啞,“求你,別叫我‘九娘’,我至始至終隻有你一個男人——”
隻有你一個男人。
這句話徹底將白燕川僅有的一絲理智淹沒,揪著丁雨棠頭發,眸子憤怒的幾乎噴出火,“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傻子嗎!現在把腿給我乖乖張開,要不然老子今晚就把你弄死在這床上!”
曾經有多愛,此刻就有多恨。口口聲聲說愛著自己,卻在他快死的時候嫁給了他爹。
一個月前是他記憶中第一次碰丁雨棠,那時候明明猜到已經跟大帥圓過房的丁雨棠可能不是處女,卻在碰她之前還是抱著希望,兩人完事後沒有落紅的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
他恨自己愚蠢至極,被這樣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為她甘願放棄一切想私奔。
“不要,大哥。”丁雨棠拚命搖頭,跟白燕川成親生孩子是她畢生所求,卻不想以這種‘強暴’的方式。
娘臨死前將她送到白府大帥的手裏,從此被大帥收為養女,跟白燕川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名義上的兄妹。朝夕相處之下他們偷偷摸摸的相愛,許下終生不棄的誓言。原以為這輩子會在一起,可造化弄人。
三個月前,在陪著白燕川上前線的第二個晚上,他就惡疾病重纏身,陪在他身邊日夜不離的照顧也不見好轉。逼不得已的她獨自返回‘錦州’求大帥幫忙,沒成想大帥卻提出嫁給他這樣荒寥的要求。
那時候她才明白,原來大帥從收養她開始就沒安好心。為了逼她嫁給他,竟然連兒子都不要。看清了大帥的冷酷無情之後,她逼不得已跟大帥成了親,一下子從養女變成了他的‘九姨太’。
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軀,她連睡覺都拿著一把剪刀隨時準備自殺。原以為白燕川會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可兩個月後從前線回來的白燕川跟從前判若兩人,在朋友宴會上喝醉的當晚,就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因為怕被人撞破,完事以後她急急離開。次日,卻從下人嘴裏得知白燕川跟沈惠雪發生關係的消息,那天,白燕川當場宣布跟沈惠雪的婚期。
她哭著跑去找沈惠雪討說法,也就是那時候才知道,沈惠雪早就看上了白燕川,還說‘她跟白燕川有今天,多虧了她這個做妹妹的在中間牽線搭橋。’
她氣的去找白燕川解釋,得到的卻是白燕川無盡的奚落。此後,白燕川更是變著法的將她折磨,無論她怎麼解釋,最後換來的都是他的變本加厲。
丁雨棠這痛不欲生的表情,再次成功激起白燕川的怒火。他狠狠掐著丁雨棠脖子,額頭上青筋暴起,“是不是覺得我功夫不如那個死老頭好,才讓你在這時候還想別的男人?把腿張開——”
“不是的。”丁雨棠眼眶的淚水早已決堤,她忍著屈辱張開腿的刹那,猛然被貫穿的劇痛讓她痛呼出聲。
大床劇烈晃動著,‘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會塌。白燕川的挺動一次比一次更加瘋狂,丁雨棠緊咬著下唇,床下的被單被她生生抓破。
盡管如此她不敢喊,更不敢叫出聲,隻怕引來一些別有居心的人來。
就在她折磨到幾乎要昏死過去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二夫人拍打著門的聲音響起。
“丁雨棠,快開門,你在幹什麼呢!”
聞言,丁雨棠臉色瞬間煞白。先不說她跟白燕川的複雜關係,單說她與人通奸這條罪名後果就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