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意識微微清醒,艱難的睜開雙眼,頓時覺得頭痛欲裂。
好一會兒才覺的有些好轉,渾身不能動彈,由於長時間沒有見光,眼睛睜開時有些刺眼,隻能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雪白的牆和被褥,還有有些醫療用品。
發現自己現在在醫院,她心裏詫異至極,大腦迅速的轉著。
她還記得,自己和搭檔羅鳳在執行任務,在任務取得成功那刻,忽然間生了變故。在最危急時,搭檔了七年的同伴羅鳳背後向自己下手,給自己來了致命一槍。搭檔之間不乏有背後捅刀子的,執行任務這些年來,郭琳一直對於任何人都有所防範,包括一直和自己的搭檔羅鳳。隻是七年來,兩人親密無間,羅鳳也沒有任何背地裏的小動作,郭琳對她的防範就有所放鬆。
由於受傷,郭琳的呼吸有些急促,抬頭雙眼平靜的看向羅鳳,冷冷的說道:“為什麼?”
羅鳳用手-著木倉支,抬頭,眼睛有些閃躲的看著她,卻堅定的說了一句話:“你擋著我的路了。”
之後便對著郭琳連開數搶,確保她再無生還的可能。就在那一刻,整棟樓突然“碰!”的一聲爆炸了。
郭琳在那一瞬看到對方臉部扭曲的神色,“哼!”地冷笑一聲。之前由於這次任務較為棘手,不能放出任何消息。她算計著時間,埋下了炸藥,準備得手後,將整棟樓都炸毀,抹去一切痕跡。
沒成想羅琳下手黑她,也把自己坑進了地獄。
那一刻的背叛,她才恍然間明白,不能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任何人。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絕不能。
她本應該死去了的,當時羅鳳對她連開數槍,槍槍皆是對準心髒,而且整棟大樓都爆炸了,就算之後被人發現救走,也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更別說還能好好地躺在醫院裏。
忽然,房間外傳來腳步聲,接著病房的門便被推開。她的身體還不能夠自由活動,多年的警惕使得她立即閉上了眼睛。
既然對方救了自己,那麼自己對於那個人,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在情況不明下,即便不知道對方是怎樣從那樣的情況下救活自己的,以及他們救自己目的究竟為何。裝昏迷是最好的選擇,知己知彼,是最明智的。
郭琳感覺那人慢慢的向她走來,腳步輕緩,一步一步似有韻律般地靠近。
閉目裝做昏迷狀的郭琳,感覺那人的視線緊緊地盯著自己,帶著股惡意,像淬了毒一般,不懷好意一針一針的紮向自己,如同打量本不該存在的垃圾一樣。直覺告訴郭琳,這人隻怕和自己有仇,大腦迅速篩選和自己有仇的女子。
有一個聲音清冷在耳邊道“姐姐,你的命還不是一般地大呢!”那人嗤笑一聲,接著惡狠狠地道:“這樣都還弄不死你,可不是命大嗎!郭安安,你給我記住了。你活著,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
躺在床上的郭琳心中已思慮幾轉,自己何時有個妹妹了,且這個妹妹和自己有仇,是情仇抑或是家仇。
又有腳步聲從病房外傳來,站在病床邊的那個女人的動作頓了頓,原本惡意滿滿的臉,瞬間變成擔心害怕,接著低低的啜泣聲在病房中響起。
郭琳聽著這人由狠毒的語氣轉為悲哀的低泣,雖然不明白是因為什麼,但也知道,這人前後態度的變化一定是有所圖謀!
門頃刻間被打開,一個身姿偉岸男子走進。一進門,看到的便是一個妹妹擔心姐姐,哀著臉默默抹淚的的場景。女子眼圈有些發紅,使勁咬著嘴唇,控製自己盡量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那不聽話的淚水,還是充滿眼眶,簌簌地流了下來。
看見女子在哭,那一滴滴的淚,像是滴落在自己的心尖,男子冷峻的臉露出心痛的神色。快步走自女子身旁,心疼地道急忙安慰,可沒等他開口。女子便哭哭戚戚開口道:“少華哥哥,姐姐怎麼還沒醒。”她一邊流淚一邊自我怪罪地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勸導姐姐。不然姐姐也不會出車禍,是我的錯。少華哥哥”
女子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臉自責淚眼朦朧看著男子。
男子目光帶著綿綿情意,滿臉溫柔地安慰身邊的女人道:“欣兒,乖,不哭了。是她自己任性,不聽你好心勸解,怎能怪你!”
男子眼眸中盡是種種柔情,餘光瞥了一下病床上昏迷的郭琳,臉上的柔情瞬間被陰森的冷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