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跑回宿舍,原本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金發變得淩亂了起來
“她。。。她人呢?”伊麗莎白調整呼吸,斷斷續續的問。她看見了一向冷靜的少年臉上有了慌亂的神情。
維多利亞.蓋洛,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伊麗莎白看到書桌上有一封信,看到那封信印泥的繁複花紋,伊麗莎白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信是用拉丁文寫的,信紙上有精致的暗紋。伊麗莎白當然認得,這是冷氏一族的紋章。這個紋章,象征著權力,血統,地位,至高無上的一切。沒有特殊事情的話,冷憶寒絕對不會用這種信紙。
伊麗莎白拆開信封,纖細的手微微顫抖。冷憶寒好像隻是在敘述意見極為平常的事情。但是在字裏行間,伊麗莎白還是看出了慌張,越寫越後,字句之間掩不住的是不舍,還有永恒的哀傷。
那是信的最後一句話。
“我走了,可能不會再回來。替我轉告他,我愛他。”
“L.”
最後的落款,伊麗莎白似乎都看見了她的筆尖在顫抖。信紙上有淡淡的,淚滴的痕跡。她似乎看見她一人孤獨的坐在書桌邊,顫抖的拿著筆,一筆一劃的寫著。信寫完後,她白皙的臉龐上有了淚水。然後,她輕輕拿出帶來的封泥,印上冷氏的紋章,放好。
伊麗莎白紅了眼眶,突然蹲下,把頭埋在了膝蓋中,痛哭出聲。沒有了往日貴族淑女的樣子,臉不肯抬起來。南宮絕陽拍拍伊麗莎白的肩,撿起散落在她腳邊的信。可無奈他看不懂,不知道她在寫些什麼。幾分鍾之後,伊麗莎白抹抹臉上的淚。
冷憶寒沒有以“維多利亞”做署名說明她離開了。她在信中寫到:“我必須回去,縱使我舍不得。利茲,請替我照顧好他。然後安頓好那邊的一切。回來吧。”
言辭沒有往日中的冰冷,離別之際,話語裏居然有了一絲絲溫柔。
“她走了。”伊麗莎白緩緩的說。“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讓我轉告你,她愛你。”她的臉上染上了洗不去的悲傷。伊麗莎白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南宮絕陽已經沒有了其他反應,他默默走到門外,拿起了電話:“務必給我找到維多利亞.蓋洛這個人,翻遍整個世界每一個角落都要找到她。”他看起來很冷靜,但是伊麗莎白明白,越是冷靜,也越是衝動。
不過,已經,不可能了。維多利亞消失了,剩下的隻有冷憶寒。
銀發少女獨自一人提著行李箱,孤獨的走在繁華的街上。她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往日所發生的一切,可腦海裏還是浮起往日與他們在一起的一幕一幕。身上的手機響了又響,冷憶寒卻沒有一次接起來聽。
轉眼,便是寂靜的夜。
南宮絕陽命人四處尋找,伊麗莎白絕望的等待。她走了,說明自己也留不久了。一整天,沒有搜尋到與她相關的一點消息。
經過一天的旅途,冷憶寒終於回到了自己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地方。
銀發被夜風吹亂,暗藍色的眸子閃著冷厲的光。
她回來了,可是迎接他的不是那個她熟悉的人。
“把冷櫻雪還給我。”她輕輕伸出白到近乎透明的手,像在向她麵前的少年索要這什麼。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冰冷,而嗜血。
絕美的少年綻放出溫柔的笑顏,讓人沉淪。黑色的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純黑色的眼眸散發著光彩。
“你終於回來了,長公主。”少年慵懶的說,語氣裏透著淡淡的挑釁。
“你們終於要奪回自己的一切了,等了很久了吧?”少女拂了拂銀色的發絲,行李放在腳邊。即使比少年愛了一些,可是氣場上並不輸給少年。
“對啊。”少年依舊是微微笑著,他臉上的笑與她臉上的冰冷對比十分明顯。“就算你知道了冷櫻雪的消息,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淡定呢。”
她沒有做任何回答,她拉起行李箱,徑直往前走去。高跟鞋打地發出有規律的節奏聲。
夜,如此安靜。
她在少年身旁停下腳步,眼睛卻直視著前方。一陣風吹過,吹起她修建整齊的銀發。“喬恩.梵卓。”她一頓。“不要妄想我會把一切還給你。因為那本就是我的。”她往前走了一步。“還有,姐姐的賬我會好好和你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