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陽在他身邊坐下,扯下了一支柳條,開始編著什麼。兩人性格都比較冷,冷憶寒是臉上一天到晚一個麵癱表情,偶爾有個冷笑嘲笑翻個白眼鄙視別人,其餘時間表情很少見,最多對他們幾人說話帶點感情;而南宮絕陽,一天到晚像麵癱了一樣頂著一個36°的溫柔微笑,給人感覺不會被忽視,也不會被重視。背地裏,還是一臉麵癱表情。兩個冰冷的人坐在一起,半晌無語。冷憶寒繼續看著波瀾不驚的湖水,南宮絕陽繼續編著他的柳條。冷憶寒感覺有什麼東西放在了她頭上,拿下來一看,原來是柳條編織的花環,上麵夾了草地上明豔的野花。“很漂亮。”冷憶寒說。“很適合你。”南宮絕陽說。南宮絕陽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夠可以的,明明察覺了自己的心思,卻能夠不聲不色不表達這麼久,他情商也不算高,隻不過不是負的。嗯。。。個位數吧。。。冷憶寒是絕對的遲鈍,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她隻會覺得恨。她第一個恨的人是自己父母,本想報仇,可沒想已不在這個世界上,對人,她隻有討厭和不討厭兩種認知。愛,喜歡,都是她從各種小說,各種心理學書籍上獨來的。不會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兩人又半晌無話。這裏很靜,風掠過兩人,吹動了南宮絕陽一頭黑色的頭發,冷憶寒覺得帶這麼多飾品實在煩人,早就披散下了她的一頭銀發。銀發泛著金屬的光澤,一部分隨意搭在冷憶寒胸前,一部分披散著。風帶起了她的長發,冷憶寒沒有去梳理,任風玩弄著銀色的長發,暗藍色的眸子裏少有的倒映著湖麵的美麗景色。南宮絕陽忽然撲倒了冷憶寒,冷憶寒一驚,想打,卻被按住了手。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讓冷憶寒喘不過氣來。冷憶寒睜大了暗藍色的眸子,眼裏有吃驚,還有不曾出現過得慌亂。一時間,她竟然忘了怎麼推開南宮絕陽。她的臉紅紅的,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紅暈,像剛成熟的蘋果一般。冷憶寒的鼻子裏充斥著南宮絕陽的氣息。冷憶寒的心跳微微有些亂了,忙亂中她數了數,居然有一百一十下還多,冷憶寒紅暈更加深了些。她在書上看到過,在一個異性麵前心跳在110到120之間,不用懷疑,就是喜歡他了。冷憶寒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喜歡?這種嗎?南宮絕陽看了她一眼:“唉,接吻你都能開小差。”冷憶寒脫口而出:“這是我的初吻,你要對我負責。”說完冷憶寒就後悔了,自己腦袋當機了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可是,說都說了,也就沒有收回的餘地了。南宮絕陽仰麵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順便拉著冷憶寒一齊躺下,把冷憶寒摟在他的懷裏,南宮絕陽說:“我們在一起吧,這可是你說的,反悔的話怎麼辦?。”結果冷憶寒腦袋一抽,最討厭別人挑釁她的冷憶寒應下了這句帶有濃烈挑釁氣味的話:“對,我說的,不會反悔。”然後,冷憶寒又後悔自責了十分鍾。。。後來一想,既然之前自己脫口而出讓南宮絕陽對自己負責,那個時候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從來不信命的冷憶寒在心裏說:聽天由命吧。
“嗯。你可是答應了。”“嗯。我答應了。”冷憶寒用史無前例的柔軟聲音說,臉頰紅紅的。南宮絕陽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一下,讓冷憶寒隻想罵娘——身上有酒味。剛才思考心跳的問題去了,沒發現!再想喊他,問他還是不是清醒時,已經沒必要了——南宮絕陽睡著了。捏了捏他孩子似的睡臉,冷憶寒在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舒展了一個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