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想,寧檀心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想看一眼祁城死亡士兵的名單。”
“名單是今年年初時送過來的,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年級也大了,名單也不知道放到哪裏了,現在我要聽戲了。”
寧檀沒有再說話,她站在鎮長旁邊等待,這戲總要唱完的,她等著就好了,說多了話,把他惹惱了再不給她看就麻煩了。
寧檀心把目光放在戲台上,上麵唱的什麼太沒在意,鎮長轉臉看了寧檀心一眼,又繼續看戲。
單薄的身形站在這裏有些顯眼的,畢竟衣著華麗的人群中站著一個穿著粗布衣衫小姑娘,就如大白鵝中間立著一隻小醜鴨。
不一會,寧檀心被兩個人拖住了,是一個廝役和一個婆子,婆子她認得,是往她身上紮針的房媽媽。
這次是不能說是冤家路窄,畢竟是她事出有因自己送上門的。
寧檀心掙脫不開四隻蠻力十足的大手,寧檀心對著房媽媽說道,“就別拉我,我自己跟你們走。”
“小賤婢,別來無恙啊,我們夫人一直都惦記你呢,既然願意你跟我走一趟吧。”
兩人拉著她的力道很大,還沒有來的急掙紮幾下人已經被拖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房媽媽把寧檀心甩在地上,兩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嗬嗬,又落到我手裏了吧,我就喜歡折磨你這種強脾氣的賤丫頭,這次看你怎麼逃,不給你些教訓我就不姓房。”
寧檀心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土道,“房媽媽,我是村裏的窮苦之人,你是富貴人家的奴才,都是受苦難的人,何必互相折磨呢,今日我真的有事,以前的事就讓她過去,我不跟你計較了。”
房媽媽變了神色道,“你又打什麼鬼主意?還不跟我計較,真會說笑話。”
“我哪裏敢啊,來到這裏不是來到你的地盤了嗎?剛才你那一推已經算是教訓到我了。”
“不把你打的皮開肉綻就難以解我心頭之恨啊。”房媽媽咬牙啟齒的說,上次的痛她現在都記得清楚的很,不知怎的,隻要看到寧檀心,她就想起自己那日被打的淒慘下場。
“上次打你的是你家老爺,讓你辦事的是你家夫人,即便要恨,你也應該恨他們啊!”
一旁的廝役全說道,“房媽媽,別跟她廢話,夫人不是說了嗎?要把她送到春月閣的紅姑娘哪裏調教嗎?”
聽到廝役對房媽媽的低語,寧檀心的整顆心忽然踢到了嗓子眼,隨即問道,“春月閣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嗬嗬,專供人消遣作樂的地方,看這小姑娘底子不錯,待到再調教個一年半載,說不定就還能變成頭牌呢!”房媽媽笑的春風得意,看到寧檀心膽怯的樣子她的心情頓時就舒適極了。
“消遣作樂、頭牌。”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個什麼地方,思考片刻寧檀心撒腿就跑,沒跑出幾步廝役給抓住了,“可惡至極,有你們這樣的嗎?天理難容,還有沒有王法?”
“哼,誰讓你得罪我們家二夫人,薛家在這白溪鎮就是王法。”說話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寧檀心抬頭,看到金晃晃的孔蘭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