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還是走了。
亞默看著自己的陣法被破,並未有什麼驚奇,這才是她的本性,從不會坐以待斃,隻要她稍加用心,就一定能破除,她也是個兵家奇才,隻可惜是女兒身罷了。
他沒再阻攔,隻是他選擇如以前一樣的跟隨,仍是放不下她隻身一人。此去路途遙遠,亂世戰亂不斷,即便是她有一身的功夫,終是太過貎美的女人。
嶽飛死後,韓世忠幾次上奏都被高宗駁回,雖不予重用,也未有任何加害,任秦檜黨羽用盡辦法都不能動其根基。秦檜方知韓良臣在高宗及皇室的重要地位,隻要不讓韓良臣再度掌權,便也就放之任之,不再去招惹生事。
挽衣不在的日子,韓良臣時常獨自一人飲酒,也不讓周氏陪伴。
在朝爭的這段日子不斷,轉眼就是已是三年,對挽衣的思念越發深刻,一日,正在杭州知府家裏喝酒,看到外麵押著一個女犯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女子樣貌秀美,不禁多問了幾句。
“韓將軍喜歡此女?”知府大人知道韓良臣與挽衣的故事,本就想獻媚於韓良臣,馬上說道:“這小女子也是杭州名妓,差點把人殺了,馬上要問罪了。”
“哦?殺人?”韓良臣頗感意義,看那女子柔弱竟然敢殺人,又聽說是妓女,這總讓他想挽衣的出身來,怕又是個苦命的女人。
知府大人笑道:“都是些下流的登徒,惹怒了人家姑娘家了吧,但國有國法啊。”
韓良臣冷笑,這世間總是有那麼多不平之事,卻總是地位卑微之人受罪,想當初他也不過是一介草民,挽衣更是罪人,又如何呢?不禁舉起酒碗對那知府說道:“韓某倒是看中了這小女子,不如我喝了這碗酒,你就放了她。”
“啊?可,可是……”知府正猶豫。
韓良臣已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將酒碗一摔,便命人帶走了那女子,回到韓府。
周氏聽說韓良臣帶回來一個女人,又是個妓女,心下黯然,這哪裏是韓良臣花心多戀,明明就是對挽衣獨有的情愫,不論是她,還是新帶回來的呂小小,不都是挽衣的化身麼?可周氏總是不懂,為何韓良臣那麼愛挽衣,偏偏要把她送走。
“聽說你找我?”呂小小看著亭子裏的女人,心下孤疑。
“你是韓夫人?”亭子裏的女人並未回頭,呂小小一邊盯著她一邊點頭應道:“是我。”
“韓夫人膽識過人,竟然敢一人來赴約。”那女子聲音清脆。
“既然你知道我夫君是何人,我又有何不敢見你?”呂小小也頗有幾分豪氣,雖不知這女人是誰,但能將信送到她的臥房來,又豈是她能躲過的,不如正麵見見到底是誰,反正這條命是韓良臣給的,哪怕為了他死了也不足惜。
挽衣轉過頭,看清了呂小小的臉,韓良臣也是男人之中的翹楚,從來不乏女人,更不缺漂亮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年輕,就這呂小小的姿容連挽衣都不禁讚歎,心頭一冷,原來還是在遠處觀望過,這時麵對麵看著這個女人,方才覺得原來韓良臣這些年都不來找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