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荀遇興致大好,甚至還給人唱了一首歌,又引發了外麵的粉絲,一陣有一陣的尖叫。
秦朗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也隻能夠苦笑了一下。
反正也是等著,不如跟薛芷夏好好聊聊。
“我和荀遇,小時候都是孤兒院裏麵長大的。因為我倆從小就不願意跟別人親近,所以很少能夠有人,願意來領養我們。
我們走出孤兒院的那一天。是一個男人領著我們來的。”
薛芷夏目光冰冷,現在的情況看來,秦朗已經是一個綁匪了。
薛芷夏的原則就是這樣。
她跟一個綁匪沒有什麼好聊的,所以她一直都不開口說話。
“我們兩個人出去,不是去什麼幸福家庭,而是看中了我們兩個人是男的,賣到黑市去。”
“那是什麼樣的生活。反正是你們這種富太太不能夠理解的,但是我們活下來了。”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容易,我們兩個人聽令於人,也隻是想活著。”
薛芷夏這才冷冷出聲了:“行了,活著,並不是一定要傷害別人為代價的,但是你們不懂。”
秦朗苦笑了一下,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理解他們的。
即使他已經向薛芷夏明顯示弱,她還是不願意接近他的內心。
外麵的聲音還在持續著,但是現在,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不輕不重,剛好三下。
秦朗渾身一抖,沒有想到上麵的人來得這麼快。
其實,他並不想要害死薛芷夏。
不管她是什麼身份,至少她都是一個女人。
昨天晚上荀遇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突然對秦朗說了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好像是一個母親的樣子,我想象的母親,就是薛芷夏那樣。”
“可惜我的母親,和你的母親,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拋棄了我們。”
不帶任何的情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朗都能夠想象到自己有多麼苦澀。
但是荀遇不能夠理解:“你說,她一個女人,到底犯了什麼錯?”
看起來,上麵的人,好像真的一定要把她置之於死地,所以才讓他們兩個,都不顧身份地出手了。
“顧城來的時候,還是給我們的人帶來了一些損傷,所以才派我們出手。”
秦朗拍了拍荀遇的肩膀:“荀遇,我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聽我的。
如果老頭知道了你又犯了什麼錯,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記得,一定不要輕舉妄動。”
薛芷夏的聲音,打斷了秦朗一直以來的回憶。
她的聲音還是有一種抗拒:“如果一定要引我來。不用非得用設計上的事情騙我。”
不知道是不是上麵的人安排的,非要用薛芷夏覺得最珍貴的事情來開玩笑,這是薛芷夏自己所不能夠接受的事。
更何況,這些人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這種被埋伏的感覺,真的一點兒都不好。
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別人的手裏。
秦朗打開了門。
門口是一個滿頭銀發的外國老者,藍色的眼睛。
審視著這房間裏麵的一切。
“不好意思,我英文不好,可能沒有辦法,跟您實現有效交流了。”
薛芷夏還是這麼不輕不重地樣子,表麵上是這麼平靜地樣子,但是隻有薛芷夏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麼顫抖,雙腿一直在發抖,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這時候,老者走了進來。
手裏麵還拿著一束巨大的玫瑰。
“薛小姐,我叫克裏斯。您不用覺得過於約束,我年輕時候,也在中國待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們能夠用中文對話的。這束玫瑰,就是給您的,隻有它才能夠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