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西裝梳著個油頭的富二代一手端著酒杯,眼神順著同伴的目光在遠處打量著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

還別說,長的倒真是有幾分氣質。

看著薛芷夏得體的妝容和舉動,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聚會上聽到的一個八卦。靈光一閃後,他微微一笑有些故作神秘地朝友人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

“可是我怎麼聽說……她不但已經離婚了,還流過產……”

“什麼?!”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位剛才還對薛芷夏讚賞有加的年輕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真的,我有消息來源,絕對的靠譜。”

男人聽見這個消息頓了頓,緊接著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來,他陰笑一聲道:“我說呢,原來那麼清高都是裝出來的?要不是你說,我還真不敢相信。”

不知道是從誰開始的,詆毀薛芷夏的流言慢慢地就像是病毒一樣在參加晚會的人群中擴散了開來。

由於她本人還在現場,那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隻能暗搓搓地在薛芷夏看不到的地方對著她指指點點的。

都說人言可畏,不一會那些剛剛還拜倒在薛芷夏的石榴裙下的男人們看她的眼神就都變了。

“裝的那麼高傲,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

“不,我看她就是公主,不過是包間裏的那一種。”

“哈哈哈……”

聽著身後的人在背後肆無忌憚地開著薛芷夏的玩笑,景鈺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不願意薛芷夏被這樣的人議論。

“當事人還在這裏,你們就急不可耐地討論起了她的八卦,不覺得很沒有風度麼。”

那幾個人本來都舉著酒杯在那邊嬉皮笑臉的開著玩笑,看到孫氏珠寶的少東家板著臉來了這麼一句無不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幾眼,拿著酒杯默不作聲。

“謠言止於智者,希望你們不要在再背後說這些不該傳的話了。”

“景少爺你也真是單純,不過那位薛芷夏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種白天鵝。”

本來那幾個開玩笑的人已經準備息事寧人,可沒想到居然中途還殺出了個不怕事的小妖精,這位大小姐踩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腰板挺的直直的,氣勢十足,張口就是難聽的話語。

“我看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弄大了肚子,找不到人接盤才隻能打掉的吧。景少爺,你可睜大眼睛看看清楚了,薛芷夏就是這種濫交的女人……”

景鈺看著麵前這位塗著大紅唇拚命往自己身上靠的女人,心裏隻能感到一陣陣的厭惡。

“聽說啊,當年傅總和她離婚就是因為發現了薛芷夏的奸情……”

這個女人越說越起勁,得意忘形的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景鈺臉色變的越來越差……

可是她沒注意到並不代表別人也看不見,正當薛芷夏結束上一段社交準備放鬆一下環顧四周的時候,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景鈺所站的地方。

平時彬彬有禮的景少爺黑著一張臉,手指用力地握著酒杯,他的指關節發白,顫抖著幾乎都要把高腳杯給捏斷了。

這是景鈺要生氣的前兆,薛芷夏在心裏大叫不好,隨即快步走了過去在景鈺發作前把人及時拉到了旁邊。

“怎麼了?”

這樣的景鈺是少見的,薛芷夏握著他的手一邊安撫他的情緒一邊關切地問道。

“芷夏,你都不知道他們居然那樣說你……”

在薛芷夏的詢問下,景鈺把剛剛他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對她又說了一邊,可是他沒想到薛芷夏在聽完了他的敘述後,別說生氣了,居然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著景鈺綻放出一個笑容。

“傻瓜,嘴長在別人身上你還能掌控別人不成。”

“可是他們這樣是敗壞你的名聲啊。”

“清者自清。再說了,我薛芷夏什麼時候成了靠名聲吃飯的人了,我還以為自己靠的是才華呢。”

聽到薛芷夏的玩笑,景鈺心裏的氣才終於化解了一點,不過薛芷夏不在意並不代表他會放過那些造謠的人。

事情不可能是空穴來風,他一定要找出來是誰在背後唯恐天下不亂的做著損人不利己的壞事。

就在這個時候他似乎在會場裏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可是等他定睛一看,那個人卻好像又不見了。

“是我看錯了麼?”

景鈺在那邊有些困惑地喃喃自語,但是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一個可能性在景鈺的心裏呼之欲出,撕扯著他的好奇心。